明知道我不该爱你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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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个炎热的夏天，我忽然长大了。从小 女 孩的茧中突破而出，蜕变成为女人 。

. b) f! [' @8 e) v2 h　　那是个刻骨铭心的经历。

　　怎样开始？全因为有一个人，无端闯进了我的世界。那个人不巧，就是你。

　　我毫无准备要面对这麽多事情，特别应付你。你没有权以你的方式，闯进我生 命里。而你，又是那麽难以抗拒。

　　你这个曾撇下我和妈妈而去的人，就消失吧，不应该像不散的阴魂回来缠住我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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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- O. v2 {. W6 i9 D* B　　没错，你对我有责任。我放不开你。而你从来不否认，你需要我。你对我眷恋 不舍，我对你又爱又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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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起初的分离，是痛苦的。你告诉我，你和妈妈再也不能相处了，就把行李装满 汽车就走了。妈说，你是个用情不专的人，有了外遇。你说，和妈妈合不来，不离 婚不行。你说，对於这段婚姻，最舍不得的是我，你的女儿。

& I. D3 C  o0 J$ A1 n- A　　本来，你搬到K城，再婚，生子。他有你的生活，我有我的感受。我们可以说 是互不相干了。但你经常寄来的卡片，生日卡啊、情人节卡啊、圣诞卡、明信片， 都告诉我，你是多麽的想念着我。我觉得，你离开之後，我们之间反而觉得更亲近 。每个礼拜，你都打电话给我，每次都讲上一、两个小时。虽然是长途电话，但  相反地拉近了我们的距离。电话使我们无话不说，让我们随心所欲，彼此接近。如 果是面对面，可能无法做到这样的畅顺沟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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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m. C. f7 h) F. U: o3 `% X- r　　妈好奇我们在电话里说些什麽。没说什麽，说话的内容和彼此倾诉的感情和一 般人所说的没两样，我也记忆不到我们到底谈了些什麽。

( P. R. Q  |4 X8 y　　妈离婚後，脱胎换骨，风骚起来，追求她的大不乏人。可能她觉得 岁月催人了 ，对那家伙认真起来，留他在家过了几夜，他就搬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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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S/ K; y( S3 |( ^　　我对他没有好感，因为我心中只有一个爸爸。妈妈把他带回来，是要他篡夺你 的地位。我不反对她寻找自己的幸福，但我和他的男朋友注定不能相处。我不喜欢 他对我色迷迷的目光，好像要透视我的身材。有时更毛手毛脚，要占我的便宜。这 是我的家吗？和从前不两样了。我投诉，但妈却处处维护他。

& [7 u8 w4 B) F) M2 u" [" o　　我受够了！当我在电话里向你投诉我不快的遭遇，你就提议，趁暑假来到，去 探你。

　　这是自从你离婚以来，我第一次去探你。你是有每年一个月和我见面和同住的 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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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N' ^  g1 f/ _+ o( }　　我只带着简单的行李就来了。单纯的想法，是和你重聚天伦，没想过会发生那 麽多我解释不到的事。

: R5 ]6 V# |" h; p/ x　　你，仍是老样子，我印象中一样高大，挺伟，额上的皱纹深了。在公路车站等 我。我犹疑了一会儿，就投在你的拥抱里。

　　你用手捧起我的脸，亲吻我的额头，我的眼睛。

3 {* G1 G( b. A- _6 |　　“我的女儿怎麽会这样的美。”

' e/ F" U. Q$ P4 Q6 Q  V" F　　你喃喃的说着。

　　我微笑着，你刻意的赞美是对我最佳的欢迎。我们看着对方的脸，在彼此的脸 上搜索自分别後，大家所经历过的时光。很明显，你看见的不是那个当你离家时扯 着你的脚，不让你走的黄毛丫头。而你面上多了份沧桑。

　　你用手托起我的下巴，把我的脸凑近你。你看着我，从来没有人那样看着我过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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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]0 I4 {1 s5 G+ P8 G　　你的嘴轻了我的唇，对你以前没试过像这样吻过我。你亲吻了女儿的嘴，你的 吻不一样。我肯定你一定启了唇，你的舌头插入我的嘴里。潮湿的，强取的，探索 的，然後退回。因为那一吻，好像蜜蜂一 ，火般灼热，在我脸儿扩散，漫延至全 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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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个吻使我失了魂，我全身都僵硬起来。

6 c# e* {6 r: U5 i% {  x/ T　　你说：“你比我上次见你面时长高了。”

　　“爸，你记错了，自从升上中学，我就停止长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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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" u8 H. l7 x$ J4 N　　“那麽，你是向横生长了，把应该填满的地方都填满了。无论如何，欢迎你来 。累吗？”

　　你体贴地问，一手从我手中接过行李。

! i$ L2 Y/ @5 x　　在你身边，常使我受到淑女的待遇。妈那个男友，烂得要命，把我当作妓女揩 油水。

. Y$ h9 R  [9 D+ T$ E　　之後，你说，嘉露最近身体不好，不能够招待客人，而且也担心我们能否相处 ，所以暂时安排我在外面住。对我来说是突然一点，因为在电话里没说过有这样安 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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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奇怪，我也舒了一气。记忆中，和她只见过一两次面，都在极不自在的情况下 。

　　你把我送到一幢旧公寓。里面一阵发霉的味道，烟味，和旧地毯的异味。房子 里只有简单的家俱。

4 {; d: N8 [9 i5 `! D3 d　　你把我安顿之後就走了，剩下我一个人面对四面墙壁。那一夜，我做了个恶梦 ，我上了一部没有终站的灰狗，经过一个一个小镇，永恒地在公路上行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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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，我不敢离开半步，每天等待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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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只能在中午偷个空来看我。匆匆忙忙的，留下一点钱和日用品就走了。中午 的来访，变成我们一个固定的约会。我每天都在等你来，你定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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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夏日的阳光猛烈，从对面两栋大厦的夹缝中透过来，投在朝西的阳台。後巷有 一阵异味向上蒸发。懒洋洋的暑假刚开始，预期会有新鲜的事物发生。看来，现实 和我的想像，完全两样。

7 N# O) ]& \/ ]　　我的生活就是等你出现。但你总是不说话，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。有时，找个 不相干的话题说说。我在厨房做午餐时，你会站在我背後，问我读书怎样，家里的 生活怎样，有没有男朋友。这都在电话里说过很多次。我有点後悔来了，而我终於 忍不住，提出悬在我心中的一个谜。

5 u/ W8 t: D5 j+ O/ H　　“嘉露病好了没有，什麽时候带我回去和她见见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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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p' A% f6 I! c5 \4 i9 {% `0 `. @3 ^　　“唉，时候到了，我会让你们见面的。现在我有苦衷，不妨告诉你。现在我不 想让她知道你来了。如果她知道了，反而不能这样每天和你在一起。她会吃醋的。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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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7 w5 F6 U& n　　“吃她丈夫的女儿的醋？我不明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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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E7 Q$ A( l1 _; Q3 I, H　　“她不喜欢我和你们联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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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h4 w1 L! v% U, D0 B8 C+ }　　“或者让我见见她，她会改变态度呢？”

　　“现在不是时候。你是女人，或者你会比我明白。”

　　“我就是不明白。或者她以为我会妨碍你们的家庭生活吧。我应该快点离开这 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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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不是想你离开我，而且我这样安排，就是想多和你在一起。我的处境，你 不会明白的。”

　　之後，你逗留时间愈来愈长。有时会带我到市郊的公园野餐，有时到城外的购 物中心逛公司。我想买什麽，都会买给我。有一次，你带我到外面吃饭。我穿了一 袭短裙，配上罩衣，高跟鞋，略施脂粉，添了几分成熟。你看着我，好像认不出是 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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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你今天很漂亮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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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@. u5 e, ?4 T# |1 j4 T- {5 E　　“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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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E* G& }, r8 b7 H+ j3 I6 l4 t　　我亲了你一亲。

　　“我现在要改变主意了，我这位女伴那麽漂亮，我应该带她去一间够体面的餐 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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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p$ J* K1 q! ]$ {; a　　这话使我耳後烫热起来。

  k( a6 \* }, s0 u　　这一个下午，你不住盯着我，好像不认识我一样。我感觉到他的目光，像蚂蚁 在我身上爬。从我颈部，背部游移，後往下落在我的脚上。

　　你说：“以後我应该多约会你。穿上漂亮的裙子的你，是个让人们艳 的女伴 。丑小鸭长成天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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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1 K1 K) {8 M　　你说话里少了拘促，但是，你的眼神，仍是迷惘、深邃，好像有万般心事在心 头，而我，总是沉溺在其中。

　　一个礼拜天的清晨，是你通常和嘉露共聚天伦，而我正要出门上礼拜堂的时候 ，你来找我。一身钓鱼装束，骗嘉露你钓鱼去。为了来见我，你曾说过许多谎言， 总是让我心里觉得那里有点不妥当。

　　我倒了杯咖啡给你，但咖啡放在嘴边，没喝，和我四目相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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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爸，有事要找我。有话要对我说吗？”

$ P; k. {: x/ K8 N* M0 Q( C　　“没有。我挂念你。只想见见你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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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}! S- B9 G- X+ y. V　　“昨天我们才见过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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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每天都想和你见面。”

　　“我要上礼拜堂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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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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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陪我去做礼拜好吗？”

　　“不去了，去礼拜堂会令我更觉得满身罪孽。”

5 B( L3 y: D2 i! Q, A9 r( S　　“我来了，你一直不快乐。而你要找那麽多藉口出来见我。何必呢？是我负累 了你，妨碍了你的家庭。我明白的，你已有了一个家庭。”

( h! S& H$ J$ r. ^6 @3 L$ l, |　　“你这样说，使我更难过的。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补偿对你的亏负，做什麽也没 用了。”

3 R# K5 A" s( ~% S" C　　“爸，我想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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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S# x, M1 q; t6 b$ |. z　　“祖儿，是我令你觉得不快乐吗？不要走。”

　　“不完全是。不过，若我走了，你会快乐点。”

2 f5 U4 U! K% r6 D$ O6 H% R% M　　“你走了，我更不快乐。我不快乐，是有苦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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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+ k0 p7 z9 f! p5 f: B　　“爸，可以告诉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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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C- g) p+ Z- F　　“我的苦衷，不能告诉任何人。”

! i- W, f: w5 w' B1 O' |7 o　　“我长大了，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诉，你不快乐，我也不会快乐的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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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不要迫我说了，我深藏心里有一个秘密，很久很久了。”

) n5 Q: q1 `) j4 k% N5 s　　“知诉我，如果你爱我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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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Z- D) R' E& u- `0 e　　“我爱上了一个我不能爱的人。”

5 Q  k9 ^0 y# {+ _2 ], ^% M& N" G　　“她是谁？”

# F3 w. ~/ [% P7 \# A/ N3 q　　“我不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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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0 e: y1 n9 \; Z  n& @( F　　“说吧。”

& e! x( h* I7 f" M/ _　　“我只能说，我爱上了一个不应爱她的女孩子！欲念整天缠住我，还要受着内 疚的煎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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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]5 i) h4 L. P: g3 I/ |; x　　“认识了多久？”

4 q  y$ m7 u( n! k* v) C* w3 ?　　“很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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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能不能离开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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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不能。”

　　“嘉露呢？你还爱她吗？”

　　“我们根本没有爱。我们在一起只是个方便。”

　　“如果是我，我会不惜一切追寻我的爱。”

　　“但如果那是世俗所不容的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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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管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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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但是，如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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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又陷在你迷离的眼神里。你的神色有异，我意味着一些不可思议的事，在你 身上发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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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爸，告诉我，你爱上的谁？”

/ ?6 G7 Y. ]* V$ ~8 w, `- s　　你没说话，一直凝望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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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天啊！我爱上了你。原本，我失去了你，现在你在我身边，我不愿意再失去 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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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说，充满了怨叹。

　　顿时，我明白了，我一直以来以为享受到的父爱和幸福，原来是假的。我不相 信我所敬重和信赖的父亲，对我别有居心。你对我的爱，不再是纯洁的，天伦的爱 。我的纯真就此给你一手剥夺了。你和妈那个姘头没分别，背後你对我有这样肮脏 的想法，这叫我怎能接受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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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q2 t" S! p  V2 H5 {% V* Y( e　　“不会的。不可能的，你怎会爱上自己亲生的女儿。”

　　我不知所措，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
3 F. G: H5 s% r2 E　　“祖儿，对不起。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话，我知道，如果让你知道你的父亲爱 上了你，你一定会受不了。哪个父亲会和女儿说这些话？对不起，我每次想去爱， 都会伤害了人，尤其是你。”

　　你把头埋在两手之中，不住摇头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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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你走开，我不要见到你。”

　　你尝试安慰我，但我哭得愈来愈大声，掩着耳朵，不要听你的解释。你手足无 措，像个初入情关的小 男 生。终於，你无奈地离去，临走前，说：“祖儿，我知道 一时难以接受，但我是真心的。请你原谅我的鲁莽，事实会证明我对你的爱是真诚 的。”

8 L. E/ G& w1 r7 _: E, _+ W" Y　　“不要说，我不要听，我永远也不要见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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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m2 E9 V9 W; j* ^! `1 z( L& u　　含着泪，收拾行李，召了一部街车去灰狗站，赶搭下一班的车回家。我心里只 想着要尽快离开这里，离开你，离开这个令我如此难堪的场合。

　　在车上，心乱如麻，看着窗外的景物向後倒退。迷蒙中，打了个瞌睡，又做了 那个梦，坐上了没有终站的灰狗，在黑暗中飞驰。

　　回到家，妈已把那家伙撵走了。她以为我会高兴， 见到我一面木然迷惘，两 眼布血丝。她追问我发生什麽事，我没答她，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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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学校开课了，心情未收拾好。我和同学们离了群，他们兴奋的说他们暑假怎样 度过，我 默然不语。上课常常迟到，魂游象外。同学们都猜测我在恋爱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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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D+ t" g' s# s% U* S2 r8 K: U　　爱情，像玫瑰般美丽，但它有剌。

　　有一天上学时，在家门口巾到邮差。他经常都送来爸爸寄来的卡片，习惯每天 都等他来。见到他，一定会问他，今日有没有信？有，你寄来你的信。手颤抖抖的 折开，密麻麻的字，每个字都像一支箭，射穿我的心房。

! C' h- t- Y3 S  u( ^　　※※※※※※

　　祖儿∶

　　我很後悔让你来我那里。如果你没有来，就没有机会发生这些事情了。我为着 对你的欲望而羞愧，但这欲望正焚烧着我。我对你的爱情，超越伦常，常感内疚。 但实在能不再把对你的爱慕收敛在父亲的面具後面。我这样做使你十分震惊，把你 心目中的父亲形象粉碎了。但是，请你饶恕我，并且希望你接纳我的爱情。无论怎 样，加诸你身上的一切痛苦，都是我一手做成的，我必为我的错误负责。

+ `$ v( N3 O! d　　我原知道是你承受不了的。我一个人痛苦就好了，如今把你拖入了这漩涡之中 。吐露爱意之後，必然会伤害你纯洁的心灵。但我必须向这纯洁高贵的心灵表白我 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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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恒常这矛盾之中，好像在迷宫里，转来转去，找不到出路。对不起，事情弄 到个地步，没有转环的馀地了。

　　我不住的为自己不能自我的表现，控诉自己。不过，我现在反而得到心灵的大 解放。我不需要再隐瞒心事，向你乞求爱情已无大碍了。我彷佛得了新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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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b3 r( A/ r$ F" i( V　　和你重聚的那一段日子，带给我一生人最大的快乐。我突然觉悟，我不断寻找 的爱，就在你身上找到。我问自已，如果能得到你的爱，我就算失去一切也是愿意 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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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找机会常在你身边，但限於环境，只能偷偷摸摸和你见面。晚上下班的时候 ，我总会开车绕到你的住的地方，在楼下待一会儿。我只能停一会儿，所以没有上 去找你。我会在那里想像着你在做些什麽。有一次，上去找你时，你不在家。离开 时，看见你和一个男孩子一起在街上走，我竟然对他产生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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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: Q+ d* E& l, d　　现在，你发现了我心里的秘密。我是真矛盾啊！我宁愿把这个秘密一生保留在 心里，因为不想你从此消失。你走了，人去楼空，我回去找你，在那里痛哭了一场 。之後，我一直想念着你，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你的面孔。听不到你欢笑声，看不见 你美丽的身影，我的生活简直有如在地狱之中。

2 y& b3 D  B! V# a- j" ^　　你相思过吗？你知道我相思着你，所忍受着相思的煎熬？我不能没有你。我知 道，要你接受我对你的爱情，是异想天开的事。既然心曲已表，不论结果如何，总 好过把这份爱默默收藏，带落黄泉。你拒绝我，是应当的。我死而无憾，因为我已 经向我一生最爱的女人，就是你，亲口向我倾慕已久的女人说过∶我爱你，是我一 生说过最勇敢，最美丽的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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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|  R- R/ {3 }# B1 k　　我爱你，我可能为这个原因，会就此永远失去你。我爱上了自己的女儿，因为 爱上了她而将会失去她，是荒谬绝伦的事。

　　我不能再自称做爸爸了。因为我希望做你的爱人，虽然，我未能确定你能否冲 破心理的障碍，接纳我这个可笑的爸爸做你的爱人。但我愿意你以後想起我的时候 ，我在你心中是那个爱着你，想念着你的杰但我的心好像铅球一样，下坠到无底深 渊，一片惘然。我问上帝，为什麽这些事会发生在我身上？泪水夺眶而出，模糊了 我的视野。我发足狂奔，跑到公园的湖边，对着野鸭子大哭一场。我宁愿相信你纯 粹把我当做泄欲的工具，我懂得反应。我以一生一世的憎恨回敬你。我不会愿意再 见你的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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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如果，信上的话是真诚的，我就茫然不解。

6 s8 w: e$ k  \* m1 s1 ?5 W/ A　　我预感他会来找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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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当晚，夜阑人静时，睡不稳，觉得你已经来了。我从窗帘的缝隙向外一探，果 然是你的身影，倚着灯柱抽烟。街灯的光，打在你的面上，满脸于腮，神情落寞。

! a. \- f8 H; d. J) D- t3 @　　我的心又乱跳一通，扑通扑通的跳，每一下是你在我心外叩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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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拉上窗帘，透不过气。你好像给我用遥距控制器操纵着，把我的脚步拉出大门 。

　　在灯柱下呆呆站着的，果然是你。

+ Q: Q: C9 x: _+ S  X6 Q　　我垂下头，不敢看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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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看着我，眼里闪亮着喜悦。用手捧起我的脸向上抬起，街灯昏黄的光投在我 脸上。你轻轻吻我的眼，我的眉。我感觉你的手指插入我颈後的发际。我的眼皮感 到你灼热的呼吸，我的脸因你的抚触而火烫。

% |6 J0 W% R- N8 U* |# {  W1 b　　“爸，你来这里干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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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想见你。就算见不到你的面，你的距离拉近一点，我就满足了。”

; }/ y  a5 \. c3 D0 p　　“你想怎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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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1 K1 _/ _0 P6 }6 `+ w. R9 P3 N0 G, ?　　“我的信收到了没有？”

/ ]! c$ j  I. I% Y% ]　　“今天收到了。”

$ _2 f! n. `1 J2 i　　“我想你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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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{; M# U5 w+ J8 W' ]　　“我恨你，你快走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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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\5 M( l, J' R8 Y# G3 S# K& l. l　　“听我说。我只要求你给我一个机会。在判我死刑之前，请考虑我的苦衷，只 要一个机会，可以吗？明天早上七时，我在路口的加油站等你。希望你来，跟我走 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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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你快走开，我不会去的。你死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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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趁我未完全失去控制之前，转头直奔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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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失魂落魄的跑回房子里，不敢再向窗外望。你这个勾魂使者，一看见你的影 子，我的魂魄就给你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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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知何时，妈走进来我的房间，我一看见她，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吓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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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8 x2 R5 D, h$ N6 v　　“祖儿，看你的样子，失魂落魄的。你十七 岁了，我把你当做成人一样，很多 事我管不着你了。你回来以後，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，是不是发生什麽事，告诉妈 好吗？”

3 |; I2 X' \* A* N+ n1 ?6 d　　“没什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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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从前你有什麽心事，都会和我说，现在你长大了，不再是小孩子了，不要教 妈担心。”

　　“真的没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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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O% T/ P( c- ?* U: L* O* N　　“不要骗我。刚才你出去见的人，是不是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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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e* b2 E4 D3 ?　　“你看见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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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看见了。你回来之後，一切都不对劲，我对你的举动都很留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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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有什麽不对劲？”

* p  l) S1 j0 x* m　　我强忍着泪。

　　“我感觉到，你们之间，是不是……”

　　“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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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l% ?$ A2 r5 T, S; x  q　　“你瞒不过我的。我是过来人，你爸爸是什麽人，我都清楚。他写给你的卡片 ，我都看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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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5 r6 T; G6 G! R5 @9 w; Y　　“妈，你偷看我的信！我们没什麽。”

5 I3 Y9 M" L4 a' Q2 F　　“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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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妈，你说什麽？”

/ `* X  {9 v: b1 r　　“你和他，在K城，是不是那个了？”

　　“什麽那个？”

1 Y6 D5 N1 L( P5 o5 m　　“性关系？你有没有和你爸爸上过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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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' ^# r" Y# ^1 H2 J/ W- t　　“妈，我们之间是纯洁的。你为什麽会有这些肮脏的念头？”

　　“你爸爸是不正常的，你给他催眠了。”

' ?% }% V9 f! t9 O4 T　　“没有，没有。为什麽不相信我？我自己做的事，我自己很清楚。”

0 ^1 L( v, R4 U* q　　“祖儿，我不是不相信你。而是，你的表现太失常了。他回来了，为什麽在外 面徘徊，不进来找你？我做妈妈的不关心你，还有谁关心你？”

& j; o! m; T" ]2 z: a/ b6 @! Q　　“不要瞎猜了。都不是。不想和你再讲了，出去。让我安静一下好吗？”

- D/ p! w9 `( Q6 l: L4 W　　妈妈太不明白我了，她愈多说话，愈是把我推向爸爸那边去。我的脑袋快要爆 炸，我发了狂的，把妈妈赶出睡房。

　　我独自一人，陷入沉思。再看看窗外，你不在，我如释重负，但又有一份失落 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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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闭上眼睛，你的影子又浮现脑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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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幻想过取代嘉露的位置，我以为嘉露做得到的，我也做得到。但当你说，你 要和我成为一对的时候，我何竟惊惶失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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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梦里，我们做了情人。不知何时，我们已走在一起。我已接受了你的爱，你以 吻和爱抚把我包围。我靠在你的胸膛上，我们的心跳和呼吸和谐一致。

/ b1 v9 @. B9 Z3 ]' t6 T, I　　忽然，嘉露和她的孩子出现在我们面前，那孩子哭着，嘉露向我咒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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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对我说：“你为什麽抢了我的丈夫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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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g7 d( [+ |. Y, `　　那孩子说：“我要爸爸，把爸爸还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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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e: h* M1 }7 f$ G# [, y, }　　我哭了。因为她曾经抢走了我的爸爸。我恨她，好像她现在恨我一样。

9 s" K) u3 `- _. V8 X4 d2 X& m6 x　　只是个恶梦。还好，梦会醒，梦里都是虚幻，梦醒了，一切就过去了。但这不 是个梦，他是多麽真实地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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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假如妈知道我们的事，她一定会气死了。

　　天快亮了，你不在窗外，会在那里？你衣衫单薄，会着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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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床头的闹钟哒的哒的，让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，约定的时间过去了。

　　有一种可怕的能力，遥远地操控着我，驱动我起床，梳洗，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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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清晨的空气特别清新，我从一个梦醒来，走向另一个梦。这是礼拜天，交通疏 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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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~, Q, z8 ]# h, Q　　我好像着了道儿，不由自主的向着约定的地方前行。

　　你仍在那里等，神情焦灼，像个痴情汉子，为了我。

　　你看见我我，带着泪光闪出喜悦，说∶“祖儿，我预感你会应约而来的。”

　　“你回来了好几天，是吗？”

　　“我追踪你回来。”

; t# l+ f  ^+ t; v) j( n- {% U. K! {: y　　“这几天晚上守在门外的是你吗？”
8 o0 ]$ s* r6 M/ @/ c
& K* C( W7 [6 l9 u3 k　　“是我，想见一见你的面。见不到面，看一看你的影子也好。你晚上都不关灯 ，一定没睡了。”

　　“我睡不着，在思想，要不要来见你。”

& h2 m1 q- c& L+ y" w: I　　“就算你不来，也我会等你，一直等到你来。因为我需要你。自你离开我之後 ，日夕想念着你，不能睡，也不能工作，差不多要发狂了。”

# c; {3 T# X6 W1 D　　带着泪光的眼神，不会说谎。你对我说，你爱我。出自父亲的口，语气是那麽 坚定，是需是多麽大的勇气才可以说出来啊。

" M4 Y1 Y/ {/ X, J$ Y0 @  o( Y　　“我很害怕。”

% D1 N" z) \) v" T  x　　“祖儿，不要害怕。接受我的爱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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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不相信是真的啊。”

- X+ S! M6 ?2 j1 t5 U5 ?　　“祖儿，相信我，是真的，你要我怎样向你证明呢？”
$ x7 g5 ?; H/ u* ^
, b" r8 }: b4 r& ~　　你捉着我的膀子，失落神彩的双眼，充满诚意和承诺，像探射灯般，直透射我 的灵魂。

　　从来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过话，深情的眼、磁性的音调。我的心神荡漾，膝盖麻 痹，我不由自主的倒在你怀里。

/ r- y+ R4 s- Y　　“祖儿，我想吻你，可以吗？”

　　你捧着我的脸想吻我的时候，我马上挣开你，说∶“不要这样，会给人看见的 。”
0 o8 z5 ?! K: r0 d6 ^2 |
　　“那麽，上车，跟我走吧！”

8 L% K8 g( C3 w& p9 [　　“去哪里？”

　　“什麽地也好，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。”

; X) g! L) G& Z2 W) U　　“我没准备。”
7 O( ?( D. n* ^- z0 v7 @
　　“不要紧，不必带什麽，在路上买得到。”

, o+ _( M( G+ W% ?　　“我得先向妈说一声，她不知道我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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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们的事情她知道吗？”

　　“不敢告诉她，但她怀疑我们。”

　　“就不要告诉她，她不会明白的。你可以在路上打电话，告诉她你决定去K城 。”

　　我们封在车厢里面，一个无言的二人世界。车子上了快速公路，你面上焦灼的 表情才渐渐消失。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田园，笔直的公路。你一手把着方向盘，一手 捉着我的手，或是捉着我的膝盖，好像怕松了手，我会突然失踪似的。

　　让你握着我的手，自从你对我说，你爱我，你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，一个完 全陌生的人。你握着我手的感觉也是陌生的，令我呼吸和心跳着乱七八糟。

1 }" f9 @9 I& R& ?, U# ~  L　　“爸爸，把你的过去告诉我，把我不知道的事告诉我。”

7 x% V$ r& m% _" g( _　　“孩子，你想知道些什麽？”
; d" ~' c* d. g. ?
　　“你的爱情史。从你第一个爱人说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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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这是个长篇故事，有没有听过荒唐剑侠唐璜的故事？我就是个唐璜，追寻的 是理想的爱情。我有过不少女朋友，有过两段不愉快的婚姻……现在，我可以告诉 你的，唐璜的游历将会结束了。我的恋爱史将会有一个轰轰烈烈的完结篇，因为我 找到你。”
' h/ [2 l1 ?9 f9 J$ `  I
/ D, X4 H, E" h1 }6 V2 f, N　　你说着，说着。我对我的将来 茫然。我的眼皮沉重地垂下来，头也有些发晕 ，闭上眼睛靠椅背上休息一会儿，坠进了迷糊之中。
1 F; Q7 u: s' B3 n* Q/ y0 t
$ o5 V6 Z3 }) h& B& l6 w8 L　　我累了，握着你的手，打了个盹。
5 f6 g- e. b4 ?: n
" D8 ^/ d# [7 A　　??我们来到一个小镇，镇上只有一条大街，一间旅馆。
1 }7 J- L4 j. q# c' d) p# z
) A) b+ t7 q/ G8 H　　你要了一个房间，和双人床，你拍一拍床垫子，说，够我们两个人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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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们就在这里过夜，你和我，只有一张床。

　　你买了一支红酒和三明治在房间里吃，我们整天都没有吃过什麽东西，现在都 肚饿了。我吃得慢，你吃完了，就捉着我的手，看着我，不愿一刻和我分离。

( J" q. B4 A4 x+ c9 p　　我低着头，不敢看你，眼角斜看到你好像要说话，但话在唇边又吞回肚里去。
" v( a2 b/ z( B2 P! b5 n  G
) N+ p& \3 ]) N8 b　　饭後，我要浸个热水浴。闭上眼睛，泡在热腾腾的水里，一阵寒意 涌上心头 。我意识到这是个孤男寡女的处境：不再是纯洁的父女，一起去旅行，而是，好像 是一对痴男怨女，在偷情。你是有妇之夫，而我是你的女儿，你要把我变成你的情 人。
# {# Z+ ]5 {. Z% K) v) s3 C
　　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麽事就跟你走了，即是说，我把自己放在危险的边缘，考 验你和我自己的定力。
$ Y1 A0 Q: E  j0 b$ o
# N/ [# l. P5 U$ ^* ~" z/ N" m& x　　我希望只是一场梦，明天醒来，什麽也没发生过。我不能整晚把自己关浴室里 ，必须鼓起勇气出去，面对你。我裹着浴巾，从像迷雾般的蒸气中，走出来。
" |+ A. C4 e+ L8 z7 W
　　你坐在床沿，等待着我，见我出来，马上站起来。我 绕到大床另一边的的梳  桌坐下，你挨过来，站在我背後。

- e# ^2 ?+ _' F　　“让我替你擦乾头发。”
1 L! A& G6 T! h, F  u  q' ]" l1 n: H
  F; T" y: a) k. O- Q3 J, t$ z　　“你的头发和你妈一样，乌润、柔顺。”
" `: D  Z9 a$ {. C' t. A: C
　　“是吗？”
' i$ B5 r& d: z: ~" |4 x
　　“人们说，初爱是最美丽的，但有时是最痛苦的。你的样子和她当年一样，那 时我我和她热恋的时候。”

　　“我说，你们曾经深爱过，如果不是就不会结婚。”

　　“那是年轻的爱，追求的爱太肤浅了。我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麽。”

  ~0 i6 l% G; J4 \: Q1 d　　你望着镜中的我，我望着镜中的你。头发的水份吸乾了，披散在两肩。你双手 搭住裸露的肩头，我转身仰视着他说∶“我很害怕。我跟了你来，不知道会发生什 麽事。”
& X5 C# w' V' p# L. Y
6 |$ {/ r. ~. B　　“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
　　“我觉得事情发生得太快了，没时间去消化。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，想弄清楚 。”
6 P2 P8 S+ }* j3 t
* P  ^' R" o0 g. l　　“爱情就是这样，不合乎理性。我很开心，你终於肯面对我，你就会明白，我 对你的爱是何等强烈。祖儿，这是关乎你和我一生幸福的问题。现在就在你手上， 请你接受我，让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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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~- _7 K6 P% C, p3 I& b; G　　“可是，你是我爸爸，我怎样可以和你谈恋爱呢？”

+ Z; a2 m7 U% m3 e/ R5 {　　我说。

　　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，我承认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，只要我们都快乐，没有 什麽不可以的。世界上父女相爱的，相信只有我们两个人。希腊神话里有父女相爱 的故事都很美丽，圣经里也有女儿嫁给爸爸的事，让我们把握今天和对方。啊！如 果失去了你，我将会一无所有。”

" y2 ~' |4 s- q" H, N　　“其实我没有什麽特别。我从来没想过，你会把我当做情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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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祖儿，你很特别。天下的女孩子之中，你是特别的那一个，为我特别订造的 ，自从你让我眼前一亮之後，我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。你青春的活力重新挑旺我 的斗志，你吸引着我，教我渴想着你。我对你的爱慕就好像一股狂流，把我卷入你 的生命里，於是，我决定不会再容让我的生命一直枯萎下去。从来没试过这样的为 女人着迷过，我上了瘾，要见你多一些。你重燃了我的爱火，让我再一次肯定爱情 ，都因为你。”

　　“但是，不一定要这样的爱啊，亲情不也是爱吗？我可以搬到你家，和你一起 生活，每天陪着你，不是一样吗？不谈这些可以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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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可以不对你存着别人认为是非份之想的那种想法吗？不可以，因为我是个 男人啊！你散发着的魅力，使我不能抗拒。那天，我见到你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， 我竟然把他当做情敌，妒忌他。我不能忍受，有一天，你会投入别人的怀抱里。”

　　“妈妈对我有了怀疑，让她知道了怎办？你怎样向她交待？”

　　“我们不能让她知道，因为她会受不了。我要想办法应付她，我们可以移民到 外国去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国家，在那里就没有人会拦阻我们相爱了。我听 说墨西哥那里，只要付钱，就会发结婚证书。如果不结婚，我们可以一起生活，我 们的姓氏一样，对人说是夫妇，没有人会怀疑我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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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到这里，你的声调沉下去。一幅温馨的家庭图画，活画在我眼前。我们从此 结为夫妇，生儿育女，快快乐乐地生活。这个稳定的家庭生活，你可以应许我吗？

+ T" J! T  d- Z( s& H　　我们都沉默了。你揽着我，拨开我的长发，轻轻的吻我的耳畔颈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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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头发都乾了，我们今天很早就出来了，都累了，上床休息吧。我们明天还有 一整天时间去谈。”

" E5 ^4 _: x3 a6 D　　你牵着我的手，带我到床边，让我坐下，抚摸着我的面、我的颈窝。在沉默中 ，我们相对着，把未完的话用眼神交换了。他的鼻息在我的耳畔，欲语还休的嘴唇 渐渐的迫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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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闪开你，钻着被窝里。

, |; n# v% u& l; M! ]* ?　　“我先睡了。”

　　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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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没有继续进迫，喝了一口红酒，举起酒杯，问我要不要试喝一口，我摇摇头 ，你一口喝尽，然後一阵红酒的芬芳扑过来。冷不提防你会搂着我，深深的吻在我 的唇上。你嘴里的酒香，在我齿颊之间回味馀香，你吻得我我意乱情迷。

, r! ~9 b0 @; {" K　　你揭开皮单，钻进我的被窝，挤在我身旁，我们的身体贴近着，肌肤厮磨。
. J: W" \2 Q- C& z! M; ?
/ c* [# {+ K( C5 C: Q" W1 n　　你捏弄着我的乳尖，抚摸我的乳房。当你正要撤除我身上的浴巾的时候，我推 开你，说：“不要这样。”

" h# G& g; l7 {5 S: V% W9 C! t. q2 _　　“祖儿，你要裹着浴巾睡吗？”

. U' r: x1 _  b3 c  j8 Z% i　　我羞惭不已，不知道怎样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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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Z$ |$ x( j6 s5 ~- n　　“你想怎样？我从来未给人这样吻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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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J( o" b, D- [8 _: s" n( K/ r$ b　　“祖儿，我吻过很多女孩子，但没有一次吻得这般火热。如果是地狱的火，也 会跳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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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不想做些会後悔的事。给我点时间，去想清楚，去接受你。我不能马上把 你当做我的……我的情人……”

　　“祖儿，我了解的。今天只是个开始，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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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y6 M* C; A. b% q& ]　　“是的，但愿这是个好开始。”

- R2 _7 D6 B+ R' }5 S　　“今晚，你睡在我身旁，我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。”

　　“对不起，扫了你的兴。”

/ G  p; U) p; N5 Q& {　　“应该道歉的是我。”

  d- u. f! i3 e; c1 Y: p+ S　　“谢谢你。”

/ [( A6 k1 w) a7 b' w　　“谢谢我些什麽？”
5 q1 C! r7 K. K. \' t
5 B3 w2 k. K. ^/ L$ S　　“谢谢你告诉我，你爱我。”

$ R/ e  E0 O1 s" B' E$ O4 j9 \　　我好像欠了你什麽似的，或者，对你的体贴来个感激的表示，主动的送上一吻 。吻了良久，你的吻没有要求，只有付出。你吻着我，直至觉得我已经给爱够了、 吻够了，才放开。
& h7 s$ I. @! @3 S1 t  c
: J, \, t6 T2 V& _4 a　　“我应该谢谢你才对，你给我爱你的机会。”
% h; p3 ^4 w& ~, A
　　“爸爸，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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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{3 Y  y9 L* P9 Q$ }　　我很久没有对你说过晚安了。我转过身，在被单内解开身上的大浴巾，丢在地 上，背向着你而睡。
; W! f! ~2 w( k. P* ^/ T! g
4 W' C) t  B+ f& {$ X　　我们睡了个北字。我想，和你同床，这是个最合适的姿势吧！

' \/ a; l4 v; G7 Z( W/ T; L1 P　　我们实际上都没穿衣服，亲密地同床而睡，有人这个时候闯进来，看见我们这 样子，一定会向坏的那方面去想像。不过，我们真的止乎礼，我们是对父女，只不 过没穿衣服睡在一起。

  ]% l" m  N- x9 d* M　　我愈搞愈胡涂了，我心里面盘旋着的是他加在我身上的问题，什麽是爱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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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w& l- a1 O3 Y5 s% {5 P　　我们是不是在恋爱中？我未曾恋爱过，我对爱情的了解是从写给少女看的爱情 小说而来。

3 v4 q; d# g% d( ?: c/ V　　似乎，我已身不由己的跟了你走，与你像情人般接吻，赤裸相对。继续走下去 ，不会走回头的了。

　　坦白说，如果我要找个丈夫，我会找个像爸爸一样的，这是女孩子最早的求偶 标准。再下去，和你有更亲密的肉体关系是避免不来的，小说和电影里都这样说， 一个女孩子和男人谈恋爱的时候，就会……就会做爱。
1 e. n, K. K5 C/ {  V! W1 C9 T
" a! k2 z! o3 A　　我不敢想下去，太羞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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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~6 E; \( F" u+ i. i# u3 h　　男人向女孩子说爱她的时候，老是想着是得到她的身体。但我相信，爱情不单 是做爱，如果我要和一个男人做爱，我一定要清楚他真的爱我。

　　对你，也是一样。你说爱我，你是我的爸爸，我相信你。但我要弄清楚，你爱 的是我还是我的身体。今晚你大可以硬开弓，占有我的肉体，我是会就范的。

4 c% f: c# |4 f3 H' L  p2 \: h9 P　　显然，你不是为泄一时之欲望，而是愿望着和我真诚相爱。我现在和你赤裸裸 的睡在一起，不觉得可怕，反而觉得很安全。你没有强迫我，要等我情愿将我的身 体交给你，虽然我的身体是你的血脉，是你给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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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|  o& Q" U4 L7 |* L　　“杰，这是个适合的称呼吗？我叫你的名字时，我的心跳得乱作一团了。我的 心已向你开放了。你知道吗？我只不过要坚持女儿家的一点衿持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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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K3 Q5 z6 r& C　　我心里的话，你会听到的，如果恋人都是灵犀一点通的。
2 X1 m3 ~/ W, J% ^- V- c1 y& O  d7 I
　　你睡着了，我转过身把身体贴在你背後，那感觉是强烈的，你是第一个爱抚我 身体的男人。刚才，你用手来感觉我身体，现在，我要感觉你。你睡了，但那里仍 勃起来，强而有力，我羞怯怯得马上缩回手。就是从那里给了我生命。人们说，女 人的快乐也是从那里来的。

  s0 H+ y( F0 C6 r- Z0 X　　你熟睡了，但那东西仍不肯休息。是不是在做绮梦？梦中人是我吗？我真想进 入你的梦里，看个究竟。我搭着你的肩膊，乳房压贴着你的背，小腹压着你的臀， 大腿坎入他的腿窝，身体弯弓成你一样的睡姿……

　　天未亮我已起来了，你正在浴室淋浴。

- Y0 @+ b, E. `( g# d　　随身没带衣物，打开你的行李箱，掏了一件衬衣披在身上，出去柜台倒杯咖啡 。

: e7 w+ L* j9 p, u7 K9 q　　老板笑眯眯的对我说∶“锺太太，早。”

　　我为之赧颜，笑而不语。我姓锺，这是你的姓氏，也是我的姓氏。我们走在一 起，我就会由女儿的身份升级为太太，我父亲的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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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穿着你这件衬衣，坐上车子，又在无尽头的公路上飞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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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m3 Z: n9 W+ P# [, [+ U. _3 s9 c　　我们封在车厢的二人世界，你的手又紧紧的捉住我的手，我有点儿相信，我在 恋爱中了。昨晚的一吻，做成默契，我们从那里开始，去爱和被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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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Y0 m/ q6 t: _$ B. R　　有时，你转过头来吻我，吻的时候，车子摇摇摆摆，修正了方向盘，我们又吻 住了，直至嘴唇都麻木了。

9 U6 j. D0 q/ [　　我把椅子靠背放下来，身子向後一靠，闭目养神，听着电台的音乐和新闻报告 。天窗开了一个缝儿，迎头风拂上我的面，扬起长发。搭在我的大腿上的手开始不 安份，摩挲着我。

! R: X& ?- a8 N　　你忽然把车停在路边，初升的太阳一无遮拦地射在我的脸颊，我把手支在额头 上，搭个蓬儿，挡住刺目的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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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看看你，不知道你为何刚起程就停车。没出声，把一只手悄悄起搂在我的肩 上，一股微妙的引力，驱使我慢慢的向你肩头靠过去。
2 M3 `4 H8 Y: V: G, F& Z+ t* H, U
. n) C1 W  A# T( v8 @1 O　　握在我胳臂上的手，不停地捏着，另一只手向下游，摩挲我的腿肚，再往下移 ，摩挲腿腕。

9 I" x# r" M3 `8 a9 ^( c　　你从容不迫的，非常自信的把我衣服上边的几个钮扣解开了，一股凉凉的空气 钻到我的怀中。我抬起头，在後视镜里看到我一只像初熟蜜桃的乳忽然跳了出来， 年轻的乳房 汁液丰满，鲜脆欲滴，富於弹性。它在阳光的照射下颠荡了几下，你 的手轻轻的巾了一下那乳房。

2 l; Z% p" Q' F　　我急忙把我的衣襟遮掩起来，彷佛担心经过的车子里的人会偷看了去，然後把 衬衣的钮扣全部扣好，还把衣领往上提了提，遮住乳沟。

　　你转移了阵地，你那手向下移，探入两腿之间活动，我使劲的夹着你的手。
& `% y/ A6 K/ i+ T5 U# u5 B
6 Q. D! i# f7 M; q3 b9 p- X7 _　　你捏我的腿窝，争取每一寸领土。後悔没有坚守阵地，让你撩起我原始的欲念 。
  f$ I% R4 e" [& n9 t/ @1 i
　　我拱起小腹，需索更深入的抚触，给弄得濡湿了一大片。刹那间从白日梦中醒 过来，愧疚自己春情欲动，捉着那放肆的手，把它抽出来。叠着腿，把那烫热的手 夹在双腿之间，不让它动。
* T% X& A8 N, O# ~% J
　　你把呼吸控制在平稳的状态，一点也没有小 男 孩那种盲目的冲动和失控的情态 ，但你又不能节制你对我身的渴求。

! H5 I8 @9 _) S! ^　　“爸爸，不要在路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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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为着自己的失态而骂自己。
: w7 S% @8 T: l1 `  m: B
0 T7 Q$ t& H8 C( Z4 u1 h7 Z　　不要太快，像个淫荡女孩一样，我还未弄清楚这算不算是谈恋爱，就算是，我 希望能浪漫一点。

2 }# t# Y+ b; Z* \1 [& s: ]　　我指向路标，有一个着名的湖畔国家公园，几十里之外。

　　“我们就在那个地方野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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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i# t8 Q1 w4 j# L, t　　你替我扣好衬衣的钮扣，就再上路。

6 ~! o$ `  f6 k- H　　那是个美得样幅图画的湖，叫做巫医湖，是从前印弟安人部落的遗址。

　　你牵着我的手，在松软的沙滩上漫步。

　　在湖畔，我们看见一个记念碑，记载一个有关的传说故事∶秋意渐浓，那薄薄 的衬衣抵不住拂过湖面的微风。我偎依在你怀，觉得这可能是我追求的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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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靠着一棵老树坐下，我枕着你的大腿躺卧着，阳光透过顶盖的黄叶，散射下 来。你深邃的眼睛，着湖水般看不见底，隐藏着很多我想知道的底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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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我还在人生的这一端起步时，你只和我走过一段路程就消失了。忽然又和我 在一起，对我说，要一生与我为伴，爱我，同你走下半生的路程。

　　我已陶醉在你这些如诗的情话，偎依在你怀里，享受着甜言蜜语。你轻抚我的 脸，用吻吻去我唇边的问号。

9 v2 M. g. w4 B  D5 X# O　　“杰，我可以这样叫你吗？我这样叫你，你喜欢吗？”
4 G/ ?4 c2 q6 h: i3 R; z- ?: I
　　带着无限的羞怯，直呼你的名字，一个使我灵魂悸动的名字。
$ e* ?0 ^3 y) R  d/ Y9 T* T
　　“祖儿，那是最好不过的了。”

　　“因为叫你做爸爸太沉重了。而且，我害怕别人听见我叫你做爸爸，对我们会 起疑心。”

! p+ [, [7 `, `5 T  d6 `+ N; T　　“你那麽年轻，就那麽世故。”

& K8 j- K& K1 T' \' s% d　　“我对自己说，我和一个叫做杰的男人谈恋爱，和他接吻，就不会那麽难为情 了。”

　　“我也好过些，因为我实在不配你的做爸爸。没尽过爸爸的责任。现在你已长 大了，不需要爸爸了，让我们用另一种方式去相爱，我希望能把快乐和幸福还给你 。”
+ e- A' Q  `# l' L) s
! `4 }8 x0 |1 Q, Q4 b! K　　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需要爸爸，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，以後，无论你把我当 做你的什麽人，甚至，好像你所说的，要我不出嫁给别人，陪伴着你，你总是我的 爸爸。”
& b% Q, S9 l% j/ N, k' W
　　“让爸爸把他的小 女 孩留在身边，永远生活在一起。”

4 {- m# V$ ^- y8 W  R6 K# M　　你在我耳後的颈窝，边吻着，边说着如何如何需要我、想我、爱我。我们卧在 草地上，搂在一起。情话滔滔，爱意绵绵。你的手似终没有越过我的内裤那一个关 卡，只隔着它爱抚着，还未看过，你就能确定，那个是世界上最美丽，最甜蜜的地 方。
9 ]5 [) Z1 Q2 c8 [- ?. h
0 Y: W3 \& N/ b3 j　　“祖儿，哪一个男人能进去你这个地方，我会对他又 慕，又妒忌。我愿以付 任何代价和他交换身份，或那个权利。”
7 h5 Q; d* W8 h  Y; u
　　“杰，那个地方，我会留给我爱的人。”

　　“祖儿，我希望我是那个幸运儿。”
# \& |1 {# [2 e4 A3 ^5 M7 w. g
　　“杰，不要笑我天真。我想问一个问题，两个相爱的人，是不是一定要那个的 ？”
6 d. q+ J+ }) Y5 f$ c
　　“当你爱的时候，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。”
0 b. ~; v0 G% i7 i  v! c2 w
+ t+ F8 @7 Z( m4 V- D$ ]" M　　“你说得太玄了。我不明白。”

4 n& Z5 Q  w  q3 ]9 |  S　　“不，你明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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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|5 O5 `% ^: Q- Y& L　　不觉时间消逝，大阳从树顶已降落湖面，湖光泛起金光，钭阳渐晚，凉意袭来 。

- a* X. h3 m2 \; ?" r　　我在你的拥抱中融化了。一行雁影掠过晚霞，夕阳最後的馀晖在地平线上收敛 ，我们融入了浪漫的美景，深情的和你一吻再吻。手拉着手，踏在斜阳长长的倒影 上，沿着田庄的小路回去。

5 w/ I0 F3 y; R9 T$ R　　此刻，牵着我手的人，是我的至亲至爱的。那种爱的滋味，新鲜而剌激，甘甜  带苦涩，令我陶醉而失态。

+ c# v; t0 @9 }% B; P# S) j　　我们趁日落之前，找到旅馆。我们在公路再走了几里，来到了一个市镇。刚好 在商店关门前给我买替换的衣物，也找到一间在农庄里盖的田园式Bed &  Breakfast旅馆。全屋有三个房间，都空着，各依一个主题设计。主人莫先生让我 们逐一参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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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f: ~5 ~5 F, o) c　　杰让我选，我就要了以Colonial主题的套房。杰询间镇上有没有好的餐厅。
4 r9 C; T( w1 }  @$ [9 N
, C- I6 r; T' j( i# e' h　　他说，这是个小镇上只有一间很普通的餐厅，但他可以为我们泡制几道拿手的 菜色。本来有人订了房间和预订了晚餐，临时不能来，所以材料早已预备好，他们 也有近特产的餐酒供应。我们也不想外出，就请主人莫先生一显厨艺。

　　我们在房间稍为安顿後，晚餐已弄好了。莫先生为我们点着火炉，杰试过红酒 ，莫太太就端上美味的牛排。他们为我们泡了咖啡後，在璧炉添上柴火，告诉我们 饭後不妨吃一颗他们秘制的巧克力，情人吃过能增进爱情。向我们微微一笑就告退 ，让我们享受烛光晚餐，二人世界。

　　窗外，是寂静的田野，在清清的月色下，一??的禾草排列枯黄的草原上。

　　偶尔传来只几阵野狼的嗥叫。情话，我们说够了，此刻四目相投，心灵密契， 相通情意。你不再是往日的满怀心事，焦灼不安。醇美的红酒，酝酿了一种化学作 用。

. N7 n" v6 _5 X/ b) q; {- H　　“为什麽这样看着我？”

　　你替我拨前弄垂在额前的束碎发。你不答，仍是看着我。

　　“我想看清楚你的样子。”
0 z! }. c2 l/ F* T! I
; n/ ?, h$ L+ n* `1 J! e　　“有什麽好看？”
1 `$ H6 |. G2 M+ l1 N
　　“我的女儿，你愈看愈漂亮。因为有我这个俊美的爸爸。”
' `8 N; J' U7 \: L# X! p9 Y2 }
7 e& W& j" U' x# R3 M4 \- l　　我不答话，把玩着桌上的陶瓷茶具。这间旅馆的摆设、用具都各具特色。茶具 古雅的款式，不是一般的行货，或者是名家的作品。
* V0 z4 g8 |! J  b! ], x- l) ^
　　我们手牵着手，步上一道用树干做的楼梯，回到我们的房间去。和自浴罢，坐 在床沿。挨在你身旁。你又揽着我，不放过这一个拥抱我，吻我的机会。
3 t3 T* l' d; d8 y# g+ W' ^+ Y
　　你拉下我的浴袍，摸挲我的裸肩，动作轻柔，不是失控那种浓烈。你的浴袍没 缚系腰带，乍现在我眼前的是你的男性的欲望，经过了昨晚隔着被单的相裸而睡， 我好像克服了对你赤裸身体的恐惧和羞涩，和但我还未有正视你的勇气。你一手揽 着我的腰肢，让我靠着你的胸膛，摺曲修长的腿坐在你两腿之间。你触抚我丰满绷 胀的乳房，你的吻使我的乳尖坚挺起来。你没有向我隐藏你的欲求，要我知道是我 令他勃起来。我坐你的大腿上，你的兴奋就贴着浴袍，让我的臀儿磨擦着。

　　“再这样挑逗我，我会受不了的。”
" H2 e+ ~' _' f" O" s( L6 m
　　“祖儿，我每天都在想着，和你做爱的感情会怎样？在不知几多个晚上，我想 像着和你做爱，只是虚拟的幻境。现在，变成现实，能抚摸到你、吻你，比想像上 更美，更令我陶醉。”
( ~) l* D2 q2 V0 M) D
　　“这可能不是真的，这是个梦吧了。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？说有一个人发梦做 了很多事，过了一生，醒来原来只是一个梦。”
& c  s' L! @/ |8 X6 A, i
　　“你的乳头硬了，我的话儿也硬了，我们都是真实的，有血有肉的人。”

$ |; Q7 m% o. E. x& ~2 B　　你又把我搂住了∶“如果是个梦，我就不愿醒来。”

; {5 T' k( ^! X' I　　我们彼此感觉着，相拥抱着。浴袍下面什麽都没穿，在你面前，我觉得自己和 赤裸没有分别。没法摆脱和你赤裎相对的尴尬，你尽量表现出自然，但我 感觉到 你心强烈的跳动，和我的心一样。

　　我们的身体将会亲密地结合的思想，教我打了个冷颤。我这个身体是你给我的 ，而你要我把它交给你。你没有用父亲的权威或暴力去巧取豪夺，反而想要我把你 当做一个追求者看待，要我甘心情愿的嫁给你，和你厮守一生一世。

　　我尝试不再叫你做爸爸。但是，当我闭上眼睛，和你嘴对着嘴亲吻时，把你当 做另一个人，浮现出来的形象仍然是个爸爸，一个我不应该爱的人。我们竟然像情 人般做着这些亲密的爱抚和身体的探索，我总觉得羞耻。
( t: `1 s. E  X: |8 f
　　这是第二个晚上，我想被拥抱的渴望让我不再和你保持拒离，大家都不觉得有 穿上一丝半缕的需要。你胯下那东西，像一只手，在我两股之间寻找着一个着落。 我的腿也夹不住，中门大开。但你没有巧取豪夺，你愿意等，你不想你的小女儿做 些会後悔的事。
1 S+ H6 X4 t9 A, d: ^0 x; ^# {  g1 M
　　我们差一点就做起爱来，只差一点。从我们血液的流动中就可以看出我们彼此 的情爱，是那麽地快，那麽也浓，那麽地腥红。我堕落你的情网之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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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为了赶路，你把我从你的体温中拉起床，开车去T城，你的目的地。五小时的 车程。又是一望无际的草原，迅速往後退，掠过一个一个小镇，直到地平线升起了 高楼大厦。

　　在酒店房间的洗手间里，我听到你打电话给嘉露，向她报到，为她编造了个故 事。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就在我身边，在同一个酒房间中，向她说好言好语的嘴巴， 刚刚和我热吻过。你的说话生硬、做作，我不期然有一种胜利者的心情，她的丈夫 已经是我的了。
$ }6 o: B3 u0 g, S
　　我待了一会儿，拉水冲厕，再稍等一下，若无其事的推开而出，给你时间挂上 电话。
0 d# t* M( C/ k# I2 _  T8 X5 K) i. `
8 h+ a. l% I* Z! J　　你去参加商品展销会，这是你这次行程的目的地。我们约定晚上吃饭。你给我 一些钱，叫我到市中心购物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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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p. U( A8 D- m: j& s　　我去到市中心一个文化气色甚浓的游客区去，这里 漫着浓厚的文化气色，博 物馆、书店、工艺品专门店、唱片店、咖啡店，也有几间颇有品味的时装店。
& P) f+ `; p- {- Z: i
　　为了今晚的约会，买了一条露背短裙、一对高跟鞋。

　　在一间礼品店中陈列了一些陶制茶具，和在田园旅馆看见的款式类似，价钱很 贵，馀下的钱刚够买一套。钱花光了，时间尚早，就在露天的咖啡座歇会儿，一场 秋雨，把树叶都洒成黄色。忽然，秋天已经来到了，好像杰忽然以情人的身份出现 ，向我展开追求攻势。一切都来得太快！命运如此安排，爱情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 时候来到。爱一个不该爱的人，是我看过许多爱情小说的主题，而我就好像给吸进 去某一本爱情小说里，串演了女主角。
* p+ v; v9 N9 y2 }0 W7 y( s) W
　　回到酒店，你已经在等我了。

+ I% ?" D: \% L. x3 b* d/ d* y　　你说，想先和我出去散散步。我叫你等我一会儿。把裙子带出来，放在身上比 一比，说：“我买了条裙子，好看吗？我想穿戴得像样点才和你出去好吗？不过， 我换衣服时你别偷看啊！”

　　先脱掉长袖T恤。松开牛仔裤的裤头，把它褪下来，一脚踏在梳妆台前的椅子 上，穿上丝袜，扫平摺纹，然後，穿上另一只。
  W9 v6 D$ V. g6 A
6 Q2 c  |3 N! G. ?; t# r  x6 m　　从梳妆镜，看见你坐在床上，翻着文件夹子，但你的眼睛没听我的话，盯着我 的身影。看我双手屈到背後，解开胸围，露出乳房含蓄的侧影。

　　我挽着你的臂弯，你捧着我的腰肢，像一对情侣，步入华灯初上的市中心街头 ，倚着河畔的栏杆，远眺彼岸的夜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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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f/ T4 k$ L% H. M9 j, W: E　　秋风徐来，露肩短裙不堪夜凉。你脱下西装上衣，连同你身体的馀温，披在我 的肩上。
# f, ]4 n: ~. Z1 Y, S7 s
　　餐厅客满，但你预订了位。

　　你说，这是一间一流的餐厅，以他们藏的餐酒最着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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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先要了一支法国的Sauvignon红酒。
1 @# r3 A! p$ z4 c, w( {1 M
　　“我未够喝酒的年龄，不能在餐厅喝酒的。你不记得吗？”

1 F- l" u5 B/ K4 A　　“啊！是吗？没关系，没有人会看得出你几多 岁，而且你有家长的陪同和淮许 。”

　　“今晚是我第一次在餐厅喝酒，以前在家里偷喝过。”
; s- Q; F$ Y* @% n4 C
　　“我很喜欢餐酒，烈酒我不行。”

5 c' k8 f' V4 V3 D　　待应把酒送来，让你试饮，你为我解释餐酒的分类和试酒的方法。
# n! E8 S3 f! X6 b# B, P
　　“葡萄酒有生命，像人一样，随着年月的增长而走进不同的生命历程。有些酒 的生命力强一点、长一点。我就是那些生命力比人强和比人长的酒，色、香、味俱 全。你今晚一定要试一口。”
5 z( y/ I) R+ P3 V* R+ H1 k
- g3 s( U9 J2 K, o2 {8 J　　抒情的音乐、柔和的烛光、如醉的酒色，这是我第一次烛光晚餐约会。

" V2 ?) @- N4 i& y　　你请我跳舞，有礼貌地站起来，替我拉开椅子，牵起我的手，领我到舞池。
- V$ j3 M; ]& E( n5 s7 A! \
　　你说，当年你是舞林高手，你和妈是学校舞会上最登对的一对。
+ t$ ?" A) [( r" z& C
% P2 U" b+ _; U" s8 s% d( Q　　“我跳得不好。”

/ A, g' P$ b9 }' Y' a9 Q& T　　“不要紧，跟着我，放轻松点，感觉着我，让我带你。来吧！”
, x6 W4 ^% g3 E* `1 x' Z+ k; A5 u' m
　　你面授着机宜，施展浑身解数，把我摆布得恰到好处。
" Y# c, H+ q% f$ n
　　我们不停地跳，身体不自由主随着你的指挥摆动。你领我踏着云端，飘过彩虹 ，音乐由探戈转为摇摆，再转为田园情歌。我们慢了下来。脸贴脸，踏着细碎的舞 步。是刚才强劲的节拍令我的体温上升？还是一杯红酒叫我血脉沸腾？我们的脸， 已如火熨的热。
" m, |/ T/ q$ P8 y6 D( w2 f
　　有歌者在小舞台上演唱着：“不要教那颗爱你的心伤心……如果我把心交给你 ，你会小心安置吗……”
) l: u6 w* r1 _& a. @: E- `8 ]' L
5 y/ Q) f6 l( e: G　　这些歌不属我的年代，但我好像已在从前一起听过、唱过。我们紧紧贴在一起 ，不愿分离。我的双腿已累得失去感觉，我靠着你的胸膛，摆动身体。
2 l5 e" I& Y  L* e
1 a1 Q. i% ]* r/ E; w1 h/ c　　“你是情场老手，我会不会太年轻，配不上你？”
* @/ `  n7 M# |1 h. [, i
　　“我会教你怎样去爱我。”

; x. |- e" x$ N# ^; _7 ?　　“什麽是爱？”
1 c; E( O* D( w" Q$ k
8 F9 L3 f3 n* |/ x　　“我们不是爱着吗？”

1 x- B( M6 k. p/ D  z7 h4 _3 `2 s　　“我爱你。”
9 D" Z. u  V4 \1 f8 A( h6 C
% q6 i5 ~! o9 t, k3 B　　“我也爱你。”

& W# }: A7 _% R　　曲终人散，我们回到我们的房间。

　　房间的门关上，世界一切的烦恼都关在外面，不管他们说什麽、做什麽。但音 乐不能停止，我麻庳了的腿仍在跳舞，房间在旋转着。 掉高跟鞋，扔走所有的拘 束。
: E9 z) f9 Y" z# N. g' c( Z
　　四目相投，回避不到那双迷惘的眼神，你的眼神有毒蛊，我已着了你的道儿了 。
0 R, I3 e) t/ a0 ]( E/ F! o. r3 E$ N
　　我跳进了那双迷惘的眼睛，自从在灰狗车站头遇上了我之後，就一直追逐着我 。当我发现他的眼常是那麽迷惘地看着我的时候，我已失去了自我。
" C8 C6 ^  ?: Y9 M( L
4 v# l) T$ l. p. q$ x: Q4 v　　迷惘的眼神，和炽热的唇片，在我脸上找寻答案。先在额上，然後在裸露的两 肩，再在我的云鬓唇边搜索，灼热、湿润、甜腻。
! S$ S; T, t& v& G* H/ p; Y5 T
! U7 l3 T; n) W  X+ q1 E2 v. g　　两腿无力，发沉，攀住你有力的肩膀。你吻着我，你的手在我的腰和臀诉说你 的柔情。

　　你的手解开裙的肩带，把拉炼拉下，脱去我的衣服，我忸怩地遮掩着我的赤裸 。
; d. x( T% ~. j  D- O! j9 i
: A' u. t5 F; {! O3 T* n# `( p　　“祖儿，我的小 女 孩，你知道我多麽想要你。”
# Y5 @4 D% L8 r5 Q8 c& e, e/ {
　　你在我耳畔轻声的说。
4 B& U2 ]/ z. G0 _/ v
　　“你真的要我吗？你没骗我吗？”

　　“你是我的女儿，如果欺骗你我就不是人。”
9 d7 H- f+ i7 x. B) _3 u
( M+ _, V! D" W. s% f+ u　　“但我还是，还是害怕。”
5 b- B7 \5 Z- l6 j/ ^% |! x7 F
　　“不要害怕，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。只要你告诉我，你愿意，我就会给你 。”

　　“只有一个条件，我要你好好的对我，一生一世的爱我。”

0 i+ ?& |. v1 X" j　　“我会的。”
4 X9 l/ V/ A7 r
# O, f! r7 a; a  e8 a7 T3 H/ ?. b　　你抱起我，像从前小孩子一样抱我，把我放在我们的床上。闭上眼睛，享受你 的爱抚，让你进入我灵魂的深处，感受着你的实在。

　　你说，不能再等了，可否暂借此刻的欢愉。

* n# |$ d2 q5 [$ o$ v! |5 V- L0 `( R　　可以的，只要黑夜的帷幕覆盖着我初夜的娇羞。

3 i) z. y  h8 q5 w　　我没有借给你，因为我全献上了。
+ E! {1 F$ Y+ a+ ?2 W
6 \; z* K* z8 N% D. d! o　　你也不客气，可以从我身上拿的，你都贪婪地掠夺了。

　　我告诉妈，在K城和爸爸在一起。她痛骂我一顿，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妓女 一样淫贱。而你对我的待遇，体贴温柔，像是个小公主。

6 L3 `, Z- B1 P8 Q- o5 J" X4 J　　你把我搬到高尚的公寓去，我要亲手布置我们的家。爱巢筑好前，我不要让你 进来，我要给你惊喜。
/ B! M8 u7 E, U. w
　　你说，什麽都可以答应，就是不能不见面。
. D$ K; u& a7 `. m% \
　　我拆衷了。见面是可以的，但只能以父女的关系见面。

% H1 f% w0 Z: Q" N0 W# S( S3 x2 v" f　　为什麽？
" S- e1 a2 j8 q! K4 v1 J- E, Q
2 u$ z2 w: }  n" f* k  E" u　　我没有解释，我也不知道为什麽？我只是要你等我一等。或者，等避孕药生效 ，我们就可以毫无障碍的“爱”我对做爱这个名词还有点避讳。

, }  f% n: `" l- S　　每次你说想要和我“做爱”我都面泛红晕。这个字眼，不适用在我们表达爱的 方法。因为和爸爸“做爱”是一件太难为情的事，虽然我们已经做过了。

　　正因为我们做过了，你变得完全失去自制的能力，你对我不住表白对我肉体的 渴求。
- m+ x9 e6 F8 e% s. ^: i8 @
　　等候，对於惩罚你。

　　“我不能等了。”

　　“你能够的。”
( C$ s2 S3 v* b! o
1 M, _( \: H0 ^: h　　“要等多久？我每晚都想着你自渎。”
# D2 G0 e  ?7 u9 ~) n' V9 u6 \
6 P& y+ B7 C- o7 E' G: t4 a) b　　“再等一等，准备好了，我会让你上来。”
; i& T6 O- a& x; @5 W
5 K# n, |8 ]' |5 l7 s　　我选择了一处离你的办公室不远的高级公寓。参考了几本家居杂志，自己动手 布置我们的新居。买了一套松木餐桌椅，配合录色窗帘的沙发。把馀下的钱买了一 张Kingsize的水床。我们不少快乐的时间将会在上面渡过。我要把我们的小天地 装饰得有品味，让你觉得舒服，让你有回到家的感觉。

　　我自己也没法不见你，所以每次你说要见我，一定和你见面。
' G) p0 e' K8 H! Y1 }8 L
( C/ v3 i7 B1 }3 T8 g/ Y' o9 Z　　我们会约定在公园见，在树林的小径散步。在树林中一个僻静的角落，你急不 及待的拥吻我、爱抚我。

　　你说∶“等一天好像等一年一样，不能等了。”
/ H2 ~2 r. d) T, c8 K6 y
4 c9 O6 B) F+ E3 l　　我说∶“你能等，因为，我才开始吃避孕药呢！”

% y% p0 l: E) m3 F6 }" ~　　“可以用避孕套。”

; n) U5 V/ K4 t0 j- Z　　你说。

. c9 {6 F8 @  H0 [$ A　　我知道，我的理由是很不充份的。我想，我没有出嫁的机会，我希望把那一天 ，在我们的睡房里做爱时，视为出嫁的一天。那一天，我的爸爸不会带我进礼拜堂 交给我的新郎，我的爸爸会把我带上他的床，兼做新郎，和我百年好合，永结同心 。

　　每一天，花店送来一束鲜花，邮差送来一张卡片。都是一样的话，那些叫我捂 住嘴巴笑的话，如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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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J. {6 U5 q1 F+ l7 b& J4 L1 G2 I　　“我的祖儿啊∶你若不再让我上来，你就会使我发狂了。

5 L3 @9 v5 N' M8 U* a% \) p　　爱你受到最大的惩罪，是等、等、等。

　　我等不来了，要折磨我到几时呢？

　　快要死的

　　你的杰
, q* m7 Y9 I7 R. X
* Y5 i$ G1 s! r8 P) o; C1 N　　连我这个小 女 孩看了，也觉太肉麻了，但这是你送来的卡片的，一个中年男人 ，结过两次婚的过来人写的东西。我摇摇头，但心头是甜蜜的。

0 ^! j4 x1 `# p) N　　你的鲜花攻势，女孩子是没法挡的。你最懂得用甜言蜜语Tiffany的首饰，灌 溉我的虚荣，教我以为真的是你的小公主。

% e/ O# e+ s) v; V( m　　我不能拒绝让你上来，但声明，什麽都可以做，不能做爱。我要你穿着内裤免 得尴尬，你答应了。我们上了床，在床上相裸互拥了一个下午，再次考验你的定力 。你对女儿毫不掩饰的情话，就像抄袭蕾丝小说系列的对白，听来愈来愈肉麻，亏 你说得出口。

1 b" D( S# O& b9 q% y　　我也情难自禁，和你吻着，吻得累了，就用手爱抚。爱抚到一个限度，要发泄 ，我们就模拟着做爱的动作，但不许你拉下内裤，露出那令我又尴尬的家伙。

　　我们的胯部太紧贴对方，你为我坚挺着的那家伙，隔着内裤向我猛烈冲击，一 股热流从你身上，透过内裤，洇湿到我腹沟股处……
& ?. Q! ?! P- |- ^" d7 q6 o( h9 h
　　杰，你的自制力和一个少 年男孩差不多。你说，和我在一起，好像变成一个血 气方刚的少 年，常常为我而做绮梦。
3 v' ?" N" M# f4 O% @
　　老实说，你让我以为没有了我，你就不能活下去。甚至向我发出最後通牒，若 再拖延你行使”行房“权利，我就会承担诱人强 奸你的罪名°°不孝。
3 L2 z& P+ {9 c. A
" O. S8 A: S6 j3 ^7 T5 p　　我还是要你等一个礼拜，所有订制的家具都来了，布置妥当了，才让你来。

0 C* ]! n3 y$ V" P. G8 M; y. A# c　　我穿上了你送给我的一件黑色通花睡袍，预备了你喜欢的红酒和烧牛肉，等候 我的新郎到来。
- x) l) P+ U- [$ z1 n* x" I
' W5 D$ D# s1 @$ a+ k8 I: l; l; P. e　　你用钥匙启门前先敲门，这是我们的信号。我一开门，你带来一大束玫瑰花就 送上来，你送的花已放满客厅、睡房、甚至浴室。我接过花束，你就热切地拥吻我 。你说，等原来是那麽痛苦的，好像已等了一个世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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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q4 z& o: s: v! D4 E　　你在口袋里掏出一枚钻石戒指，套在我指头上∶”祖儿，这就是我给你的信物 。我们的爱情，如钻石般坚贞。“

4 [6 q) f2 Y( \& ?# v' |- G　　中午的阳光，透过窗纱，投进客厅，戒指反射出耀目的光辉，十分眩目。

　　”杰，谢谢你，太好了。但我没有什麽可以给你的，你给我的钱都用来布置我 们的爱巢了。“
. l5 c  a" j9 l6 |. C: m
　　”你爱我，就是最好的信物。“
* P3 w& n/ \, w- F
! z" E) z4 q% ]　　我替你脱下上衣，挂在衣橱里。你坐在沙发，看看我的陈设。茶?上，放着我 在T城买的茶具，你端详了一回，我从厨房端出热腾的烧牛肉。

4 b  Y; w' \4 R' O5 T; }　　”我的爱人啊，来给我倒杯酒，为我们的新居乾杯。“

% b7 y0 z$ l$ f　　”酒是你选的吗？“

1 Z& r0 T/ q! U0 ~, w" f3 X8 H　　”是啊，虽然我未够法律的年龄去买酒，但他们没有怀疑。你告诉我你喜欢那 类酒，我都记住。红酒配牛肉，对吗？牛肉要半熟，对吗？“

7 R5 S1 x* s3 r* N2 N1 f/ D　　”你怎会知道？“
2 W, a" Y2 B) ^. u+ T
9 K6 F2 y. e( m7 c% x+ c& b　　”你忘记我是谁吗？你的口味，自小就知道了。“
; Y; j- ~. d0 w* v0 ^: V* l, W
　　你端坐在我对面，穿着整齐，而我只穿上性感的低胸睡袍，和你一起吃饭。

　　饭後，我泡了一壶热茶，对你说：”喜欢这套陶瓷吗？“
. h( m. g$ Y6 @4 P1 p5 J
. u# I- k0 d" l5 C3 K( D$ B　　”不错。“
! @) ~# ^( B$ j3 d& @/ e0 v* n5 s
3 {! c0 j& p/ p; f　　”记得我们住过那间田园餐旅馆吗？那里用的自制茶具古朴而高雅，见到有相 似的就买了。“
7 O, c% z; r/ Q0 z1 b
　　”你的艺术品味不错。“

　　”要不要看看我的睡房？“

2 ]" Q. J: y( ^8 V& y" a　　我向你打了个眼色。

　　”不是我们的吗？“

$ R9 I) i( b* E9 V* N( N. x　　”你晚上都不在这里睡觉，不是你的睡房。“

* n9 K2 x/ {+ h9 i. W5 x, z  h/ x　　我快步的入房，你赶紧的追上来。

3 `) w+ [3 r& K( n　　”这是“我”的睡房。“
5 d0 p* E: _; p: `! o: |( w
7 b6 f3 G* U; y3 P　　我拦着房门。

　　”这是“我们”的睡房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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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罢，就挤进来，在房门口和我搂在一起。
  D6 W; L' I  e) z' {
) [% S, P8 t1 y. L　　你吻我，把我抱进我们的房间，我替你解领带、脱衬衣。你从後面搂着我的腰 ，你的手游遍我全身，在那最敏感处挑起我的欲火。
' m7 P( @, a2 v
9 V5 _( Q  k) \1 ~  r! z　　我带你来到我们的床边，揭开新的被单，还有那阵新被单的味道。你毫不掩饰 你对我的裸体的崇拜。吻着我的乳蒂时，好像婴孩吮母亲的奶子，我们肌肤的每个 接触点，都发动着爱欲。我的身体给熊熊的烈火焙得火热，我分开我的腿，等候着 你，你让高张的烈焰把我烧得红透，我忍受不住那极度的亢奋，哀求着舒泄。

$ d7 y( T3 r" N* L6 b8 t　　我拱起腰，期待我需要的满足插进来。我随着你的韵律，一起一伏，好像波浪 ，把我推到高潮。你双手托着我的臀，把你送来的快感深深的注入我体内。我紧紧 的搂着你，不让我们从高潮滑落，我想把你永远留住在我里面，不让你回到第二个 女人的身边，虽然你多次告诉我，你和她已多时不同床了。

! o- v" Y6 N1 f" ~4 J　　我们相对在床上，听着彼此深而急的呼吸。

　　”祖儿，拥抱着我。“

　　激情过後，你以深深的眼神罩着我∶”我还要等多久才可以完全拥有你？“
; D! ^1 J& F) R
, Y5 [/ `! ^! m7 j" Z  b8 ~# K9 X3 F, L: i　　”愈快愈好。“

　　”我刚想告诉你，嘉露进了医院。她想要见你。“
5 y( l; \0 S! S
　　”什麽？“

　　事出突然，我给吓了一跳。
- A+ ?3 N! {9 P/ I/ w
　　”她的癌病到了末期了，她想要和你谈谈。“

　　”她知道了我们……“

+ m3 `# F, c) p- O4 [; K　　”不是，她不知道。自从她有病後，我不敢剌激她，不忍心令她太伤心。“

　　”她真的病了？我以为这是你的砌词。“
, }$ ?+ s6 e. q; A
　　”我以为我是感情骗子，连女儿也骗？“

　　”我只是猜想，女人都是小心眼的。她为什麽要见？“

　　”和她商量过。我对她说，我的女儿中学毕业了，可以请她来帮忙照顾一下儿 子。“

　　”我念高 一，还未毕业。“
0 n  }+ h0 J  h! h
5 M% e$ W& `# ?$ |( ~4 f5 ^3 n　　”你早熟，看起来像中学毕业了。“
8 E$ U0 |9 w7 X/ ?- d5 v5 X
! p4 I5 d' v& x　　”我不知道我能否应付那个场合，可不可以不见她？“
. T3 A; \9 @& L$ K7 N1 l
　　”不要怕她，她已病得很严重了，很虚弱了，药物已不能控制她的癌细胞。我 也想你早一点见一见我们的儿子，他需要有人照顾。“

0 Y5 @& X7 e: R; D# L6 @- P　　”他是你的儿子，也是我的儿子，我会把他视如己出，和自已的儿女一样看待 ，不会偏心。不过，我害怕他不会接受我。“
- |- S) X4 H- _+ Z: D0 d- g
　　”祖儿，你是个好心肠的女孩。不过，做他的妈妈不容易。“

　　”杰，为了你，我再难的事也会做。我需要你的爱和支持，我爱你，或顺境或 逆境，一样爱你，和你的孩子。“
2 P& Z& [; g9 k" @3 L
　　”祖儿，你真是个好女孩，我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妻子了。“
& B+ e) k* z3 u. X3 R
0 b* b" N9 ]( V, d1 e( |6 j　　”我已经是了，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。“

　　”我亲爱的，我们可以多做一个爱吗？“
0 L7 }+ s0 e) L0 {" E8 m6 T
　　”不要回去陪嘉露和儿子吗？“
0 {+ U0 t% H9 Y* |' S
　　”她在医院里，那儿有保姆照顾。“

- X3 {$ M( K' z; k　　你就多留一会儿，再做多一个爱，以补偿你这些日子的忍耐。嘉露不幸的消息 ，我会为她难过，但我 憧憬着日後，和我暗许芳心多年的男人永远快乐的日子。

　　你把我紧紧地抱着，深深的吻着。我们的身体相连、相拥在床上，不愿意分离 。你在我里面，我在你里面。我不知道明天将会如何，但我此刻深信，在我里面的 男人，他爱我，我也爱他。你是我的满足和快乐，不论妈妈和世界上的人对我们有 什麽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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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3 M6 K6 k7 E; y, z1 t　　我会为你生几个孩子，煮饭、洗衣服、等你回家。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，我 会尽力去教养他。我为自己的勇气而自豪，敢爱，也敢恨。而我敢爱的是，一个明 知不该爱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