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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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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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，不對勁的感覺是那天晚上開始的。

      那天晚上，正軍正在網上和一個MM聊天。

　　正軍和那個叫金色風鈴的MM認識並不太久，不過正軍覺得和她聊得很開心，這
( D' H, h) E* Q, V) P5 Y/ Z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女孩子，正軍心裡一直在想著怎樣把她引到正軍想聊的話題上來。

　　金色風鈴正在向正軍說一件她認為比較好笑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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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d9 {9 z* F, U% e7 E　　正軍一邊看著金色風鈴說話，不時地應上一聲，一邊在黃色網站上翻圖片來看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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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A2 z2 E1 M+ Y' R- ^# R　　這時，正軍剛上了一家免費的黃色網站，打開其中的一張圖片。

% D7 a) c1 P8 [　　圖片在屏幕上從上往下慢慢地顯現，是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美麗女人，但是女
人的最隱秘處卻被女人手裡抱著的東西遮住了。正軍仔細一看，女人手裡抱著的是一隻
淡黃色長毛的小狗。小狗的狗頭側貼在女人的腹部，看不清狗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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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喪氣！”正軍大罵著，他恨不能把圖片中的小狗從女人的手中搶過來，再丟
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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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在這樣想著的時候，正軍忽然看見圖片中的小狗轉過了頭來！狗臉正對著他
2 K# ?3 e* c" M+ H$ s1 v; h，並衝他呲著牙，音箱裡似乎也傳出“呼呼”的狗鼻子裡噴出的呼喝聲。

　　正軍嚇得一下子丟掉了手裡的鼠標，鼠標“啪”的一聲響，撞在顯示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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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I+ w8 I9 n. ~4 x9 j2 o0 ^% B# @　　屏幕上的圖片還在那裡，正軍再看時，小狗依舊側著頭貼在女人的腹部，哪有
7 @2 v+ O% v$ G/ L: a轉過頭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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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呆坐了一會，拿起鼠標，關了圖片的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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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|. B- ?4 Y+ ?! K0 Z　　QQ上金色風鈴的頭像在一閃一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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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4 i% {8 f; D( o　　正軍再和金色風鈴聊天，已經沒了剛才的心思了。他心裡有點害怕。就是在這
' [2 g6 u. N$ b個時候，正軍感覺到他的背上癢，出奇地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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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先在椅背上蹭了一下，但是真有點隔靴撓癢的感覺，不煞渴！於是他用左手
伸到背後，隔著衣服用力撓了兩下，沒想到的是，撓了這兩下後，卻越撓越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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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背後癢得揪心，正軍把手放進衣服裡怎麼撓也沒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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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***！”正軍一邊罵著，一邊和金色風鈴告別下了線。

　　正軍脫了身上的衣服，用力撓背止癢，指甲上都撓出點點的血絲了。

. Y  G/ _0 k- [# {: ]3 s　　是不是要洗澡了？正軍想，不對，前兩天剛洗的，不會這麼快就髒了吧？管不
了那麼多了，也許用熱水泡泡會止癢。

　　正軍一邊撓著背，一邊在浴缸裡放了一大缸熱水。脫了褲子跳進浴缸裡，熱水
9 F5 D' F" H, n/ I6 N4 _1 m燙著背，感覺真舒服，背上也不再揪心揪肺地癢了。

　　正軍閉上眼睛躺在浴缸裡。

　　浴缸裡的水暖暖的，正軍閉著眼開始胡思亂想，他想到了昨晚看過的那部A片
/ I; t5 [: x) Z( g% Y  I2 t。片中女主角的身材真性感，皮膚白皙，還有那嗯嗯呀呀的叫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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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w/ ~# R3 {2 u8 r8 Q/ V　　這水暖得象是女人的軀體，正軍不由地伸手握住自己，他幻想著A片女主角正
在他的身邊，象這水一樣擁抱著他，輕撫著他……他的手不由地套動起來。

　　就在正軍快達到高潮的時候，浴室的門卻“吱呀”地一聲響。

　　正軍被這門聲激得渾身一抖，他腦海中的幻像霎那間消失不見了，那勃起的激
情也在那一瞬間軟了下來。

) ~6 O0 m- g+ F% N/ E' z  E3 F　　這套房平時只有正軍住著，上大學的弟弟只在週末才過來，所以，正軍洗澡時
% K/ b% y& L  {- B( ~/ T7 }- y0 K並不鎖上浴室門的，只是隨手將門虛掩了。

( Z; o# k2 ?; s　　正軍睜大眼睛一下子從浴缸中坐起來，向四周看著。

　　浴室裡空空的，什麼也沒有，但浴室的門卻開了一條大大的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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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~9 r$ j6 W4 h! n+ w  V8 N7 R! @　　正軍在冷冷的空氣中坐了許久，浴室裡沒什麼動靜，浴室外也聽不見什麼動靜
; d. N. K  B  P9 {& R6 |4 r。大概是風吹開了浴室的門吧！正軍感到了身上的冷，又躺到浴缸裡了。

* W# |2 S' _3 K- R: O6 J　　水冷了，正軍打開熱水器，又加了點熱水。

5 @+ W( q/ j1 Q　　水嘩嘩地流進浴缸，在這“嘩嘩”的流水聲中，正軍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，“
+ ^6 j* |, @' w3 d哧哧”地象刮鐵皮的聲音。

　　這聲音讓正軍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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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d( G3 }- B% U5 f: l* |( X6 e0 `　　關掉熱水器，正軍聽見那刮鐵皮的單調聲還在響，那聲音，那聲音，似乎就來
2 o  V8 x( X- d# P自浴缸的下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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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~+ X3 u- q' ?* ^, n6 s7 y) ?　　正軍呆呆地，一動也不敢動，他想不明白他聽到的是什麼聲音。

/ {9 N1 ]4 n1 W" E: [+ n　　正軍跳起來，他想爬出浴缸去。

8 U; I5 Y! V2 q( d0 o　　可是，在他的身體探出浴缸的一瞬間，他看見了什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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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隻小狗，淡黃色毛的小狗，只有拖鞋長短，肥嘟嘟的，短毛，長耳，大大眼
. }* Z$ |! p. t4 r! w0 E6 B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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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正伸直了身體扒在浴缸上，兩個前爪不斷地一上一下地抓著浴缸，象是要找人抱
它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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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h! v; k. h5 u　　耳耳！是鄰居家的小狗耳耳！

3 w: j8 v. y# \& R; ]. S2 i　　正軍松了一口氣，一下子滑倒在浴缸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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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原來是鄰居的小狗耳耳，它怎麼跑進來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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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耳耳？？？

　　正軍又跳起來，怎麼會是耳耳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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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b) R! V2 J  Q1 {. D0 Z　　他再伸頭向浴缸外看看，哪裡有什麼小狗？浴缸外只有一雙橫放著的拖鞋，哪
裡有小狗耳耳？莫非是他眼花了？可是，那刮鐵的聲音呢？正軍再聽一聽，浴室裡靜靜
的，什麼聲音也沒有。

　　正軍不再洗澡了，他從浴缸裡爬起來，用大浴巾裹著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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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R( z4 I9 t1 f　　第二天，正軍在出門的時候碰到了鄰居女孩曉虹，他和曉虹打了個招呼，順便
2 ?; ~4 h( L' v% s' ~關心地問了曉虹一句：“耳耳找到了嗎？”

( P  P$ W% I9 V' \6 d3 g4 V　　“沒。”曉虹沒精打采地回答了正軍一句，就走開了。

　　正軍心裡松了一口氣。

3 ^8 j& t3 r( {, `1 G+ h- \　　晚上，正軍又在網上聊天的時候，他的背又癢起來，不僅背上癢，胸前和腹部
& a5 c/ F& K! d5 E8 A- c也開始癢，而且是出奇地癢，怎麼撓也止不住那揪心揪肺的癢。

+ Z2 H/ k0 T5 ?8 p0 X$ H　　奇怪，這兩天怎麼身上老是癢得難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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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F; S5 g6 G! F3 T3 G# K4 I　　不會是，有什麼病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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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m' ^% k$ ]  W　　正軍想起前一段時間他老是去的那家發廊，還有那個長得一般，卻極會挑逗他
的發廊妹。他和她發生事情的時候可都是做足了安全措施的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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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脫下衣服來，仔細地看看身上的皮膚，和平時沒什麼兩樣，沒有皰塊紅疹
之類的，膚色都沒有什麼變化。

　　可就是揪心揪肺地癢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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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X) ^4 t9 l; X% n　　正軍沒有別的辦法了，只有象昨晚一樣，用熱水泡泡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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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d$ X  F9 c$ _　　泡完熱水澡，正軍用浴巾擦乾身體，他又背對著鏡子照了照，背後的皮膚也沒
: v3 X; @$ W- F( m3 i8 E7 i什麼，只是，背上有一層密密的汗毛，看起來比平時密，好象汗毛忽然間長出來很多似
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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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看，除了汗毛密一些，背上沒有其它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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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9 G# Q* X! o　　正軍覺得渾身都很疲憊，他穿上睡衣躺在床上，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　　半夜裡，正軍覺得乾渴，他爬起來想去廚房找點飲料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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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W0 y2 q7 j0 ]9 Q: o- x( Z　　走到廚房的門口，正軍聽見廚房裡有一種“嗡嗡”的機器開動聲，卻不象是冰
# O7 j3 z) E2 {. _箱啟動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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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}- c8 D/ [0 ]+ k5 o! @( `　　正軍心裡恐懼極了，他睡覺的時候，所有的東西都是關著的呀，現在是什麼聲
響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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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一步一步，盡量不發出聲音地走進廚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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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廚房裡有淡紅色很弱的燈光。正軍仔細看時，卻是微波爐開著，那淡紅色燈光
2 g' Q3 s  b3 g$ n4 ^  v是由微波爐裡射出來的，那“嗡嗡”的機器聲響，也是微波爐發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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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微波爐怎麼會開了呢？真是奇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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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兩腿發軟，但是他還是決定走過去關上微波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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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c- B" H* v, Z+ `2 V- J　　不知怎樣走到微波爐邊的，正軍正要關上微波爐，卻透過微波爐門上透明的網
" W- I, c, n3 v1 m看見微波爐裡有一些東西，象是一叢亂蓬蓬的頭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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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{4 A- s& S. M- m　　正軍害怕極了，他記得臨睡前微波爐裡是沒有東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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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r8 ]) O7 t* H4 Y　　隨著微波爐下托盤的轉動，那亂蓬蓬頭髮似的東西轉了半面向著正軍，卻赫然
9 N: f. ~  a' U( \是一顆人頭！一顆眼睛還在睜著的人頭！

$ B; N7 D  J1 p　　而最讓正軍恐怖的是，那顆人頭看起來是那麼熟悉，就象他自己在照鏡子似的
那麼熟悉！

! b- L- x& z1 w  e" f　　不錯，正軍看到的正是他自己的頭！！！
7 P- I1 v% x, [% n* x2 E8 z5 h8 _
2 Y( m  I/ z: C　　隨著微波爐緩慢地轉動，那顆人頭已經面向著正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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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看到，人臉上的肉開始焦糊了，有些地方象是開始熔化了似的，肉一塊塊
4 u/ ]: W+ d& P5 y; H. B3 ~地往下掉，掉得整個人頭都血肉模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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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象夢迷住了似的，有冷汗滴下來，矇住了眼睛，他不覺抬手擦了一下眼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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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再看微波爐裡，那個人頭不見了，裡面正在被燒著的是一隻小狗！淡黃色毛的
一條小狗，只有拖鞋大小。

4 a* L7 m3 u6 G　　隨著微波爐裡托盤的轉動，小狗開始在微波爐裡亂撞，托盤也被弄翻了，一下
8 `5 l: X& D4 C; i. m# O6 G) F+ u* b子碎裂開來。不一會兒，小狗不再撞動了，它倒下來，身上的毛已經一塊塊地脫落了，
皮膚焦糊了。

% Z' @( i2 W3 s  b　　“叮”，這一聲特別地響，響完之後，微波爐停了，燈光滅了，整個世界都安
靜下來。

$ m  ?+ T- Z, A6 @/ e4 _　　正軍聽見他的冷汗滴下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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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j$ o. e/ X; T7 k　　他顫抖著手去打開微波爐的門，“■”，門彈開的聲音讓正軍嚇了一大跳，他
" c* w9 p: E# Z* a. W, N; w9 x- ]往後退了一步，跌坐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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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a2 b( z. @8 p0 \# r: C1 L　　正軍渾身是冷汗，他覺得好象在做夢一般，他不明白怎麼會坐在廚房的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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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覺得非常驚恐，從地上爬起來，打開房子裡所有的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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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b$ b2 c) C% R6 g- {' [; T" d　　廚房裡的微波爐的門是開著的，正軍小心地伸頭往裡看了一下，什麼也沒有。

0 }/ N) P: s3 M" f) a　　渾身的冷汗慢慢乾了，一陣陣地寒冷。剛才，一切象是夢遊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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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y0 U  R5 X' {　　正軍不敢再關上燈了，他回到床上。

* s7 G5 O1 }6 b3 M5 @7 E3 W　　可是，再也睡不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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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M& h* Q4 B( l) h/ G* S0 e6 J　　正軍睜大眼睛想著那個夢，還有夢中的那隻小狗——耳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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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A: I. N6 P* a- I　　正軍自從住到這裡以後，常常碰見鄰居曉虹和她的小狗耳耳。曉虹是個非常漂
- a8 b7 r5 R0 w) S7 ^$ Z; o亮的女孩子，卻也非常傲氣。正軍偷偷地喜歡著曉虹，但是他知道，那是不可能的，曉
9 h% L& ?+ z' J' a8 Y! P- x* o5 G虹是不會喜歡正軍的。因為他既沒有正式的工作，人長得又差勁，沒幾個女孩子會喜歡
# H8 B9 I  [5 }, o他這樣的，更何況曉虹。

　　那天他出門的時候，無意中看見曉虹家的房門沒關，留著一條縫。他偷偷看了
一下，客廳中沒人，斜對著大門的房間門也半開著，門裡有個帶鏡子的立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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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從立櫃的鏡子裡，正軍看見了令他心跳的一幕：曉虹正在換衣服。

6 E; |# y( V7 f) o　　她已經脫下了上衣，露出只穿著文胸的雪白的身軀。然後，她開始脫下身的牛
) x" v) E5 t  Q  h# q5 f7 ^, j仔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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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屏住呼吸，貪婪地偷看著鏡子中的人影。

　　就在這時，一陣狗叫猛地傳來，卻是那隻小小的狗——耳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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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曉虹警覺地關上了房間的門，正軍也嚇得從門口逃開去，一口氣衝到了樓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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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X$ @3 n" t' }6 D8 S% J  _他不禁有些氣惱，那隻該死的狗！幸好沒被人發現他在偷看。

　　幾天以後，正軍回家忘了關門，過一會他去關門的時候，卻看見耳耳站在他的
客廳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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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關上門，一把捉住耳耳，用繩子拴住它的頸子，拿出拖鞋來打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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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f5 J) j' ^. c# C　　“叫你多管閒事！”正軍用力在打耳耳，耳耳“汪汪”地叫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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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z1 l, y; }! S. j# e) f　　對門傳來叫耳耳的聲音，正軍嚇壞了，他放下鞋子，可是耳耳還是叫著。正軍
忙捂住耳耳的嘴。可是，他家的門上傳來了敲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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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抱起耳耳，想把它藏起來，又不知藏在哪裡，走進廚房，一眼看見了微波
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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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軍打開微波爐，把耳耳放進微波爐裡，關上門。耳耳在微波爐裡叫著，雖然聲音
' {3 B: p# H7 h& g小了很多，但是還是可以聽見。

- f3 u, H0 K% L# V& h- Z7 |　　這時，敲門聲更響了。

　　正軍慌忙中按了微波爐的定時，微波爐開了，發出“嗡嗡”的機器聲，狗叫聽
  I2 |9 T: R4 W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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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t% x5 S/ o; U/ E　　正軍走到門口，打開門，門口站著的正是耳耳的主人曉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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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8 V) L9 K# u& `1 b  W5 B! V5 E4 H　　“是你呀，什麼事？”正軍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問曉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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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|! ~# w6 |! `& Z& c　　“哦，沒什麼！”曉虹有點慌張，“我家耳耳剛才不見了，我想問一下是不是
跑到你這裡來了。”曉虹一邊說著，一邊用眼在正軍的客廳裡掃視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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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F, c# q$ m' O/ E　　“沒有，我的門一直關著呢！”

　　“奇怪，剛才我聽見耳耳的叫聲，好象不遠似的。”曉虹有點懷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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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_+ A$ Y# c2 s3 s- J2 Q8 g' ~+ \　　“哦，要不你進來找找？”

: F4 {  q$ T  G. e2 m　　“啊，不用了！”曉虹有點不好意思了，“我下樓去找找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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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看著曉虹走下樓去了，不禁心裡好笑，他在曉虹的背後大聲說：“如果我
看見耳耳，就給你送過去！”

　　“謝謝！”曉虹走下樓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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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走回廚房，微波爐還在開著，他關掉微波爐，打開微波爐的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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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l& N7 Q$ j+ ]! [# S3 y　　微波爐裡的耳耳半靠在微波爐壁上，表皮的毛已經被燒得脫落潰爛了一大片，
% k$ ~7 q2 V5 F  S; k2 n2 B露出鮮紅的肉，兩隻狗耳朵，腫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。小狗耳耳痛苦不安，不停地掙扎
' z& {* p. E& u5 g9 {4 y5 Z7 b慘叫。它掙扎著想走出微波爐，但是看著正軍，又想縮回微波爐裡面去。
2 l; k# h8 k/ h: F3 s/ u# a
/ d" @% F0 g: K; I- h; k- _4 G　　正軍看著被烤成這樣的耳耳，並沒有放耳耳出來，卻一狠心，又將耳耳推回了
( p* I3 D* }0 g- w5 ?6 R8 ^微波爐裡，隨即關上了微波爐的門，加大火，開了開關。

　　微波爐裡的耳耳恐懼不安地走動著，向著微波爐的門撞動著。

# w/ p* b2 _2 f- y　　正軍冷冷地看著微波爐裡的耳耳，轉身走出了廚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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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微波爐“叮”地一聲響，正軍走進廚房打開微波爐的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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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l# e' [9 u/ R+ L1 R0 Y　　天哪！微波爐裡一片狼籍，耳耳已經成了一具焦糊的狗屍了！耳耳全身焦糊，
* k! ^$ G5 }; _0 {# @1 x肚子爆裂，有一些內臟流了出來。微波爐的壁上沾著點點的血肉和內臟的碎末！

　　正軍一邊回想著，一邊心煩地翻了個身。他無法入睡。

　　天亮了，正軍疲憊地從床上爬起來，涮牙洗臉換睡衣。

　　當他脫下睡衣的時候，正軍呆住了。他看見他的身上長著一層細細密密的淡黃
色毛，那絕不是汗毛！

　　一天是在焦躁不安中渡過的。

　　晚上，正軍更焦躁了，他害怕，他到底怕什麼，他也說不上來，是怕那個夢？

5 W4 F- @: k8 n% Q, N  b0 U還是怕他一覺睡醒後全身都長滿了淡黃色的毛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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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全身都出奇地癢了。
$ P. o/ \# {( W4 \/ Y
' v$ z/ Q( r3 ?! {1 E$ @3 }　　怎麼睡著的，正軍也不清楚了，萬幸的是，一夜沒做惡夢。

/ S' m( X  O9 R, w8 r　　早上醒來，正軍伸了一個懶腰，但是他忽然停住了，他想起昨天早上他看見的
情景，他身上在一夜間長出的淡黃色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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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]) y" X3 v+ o8 B4 k　　他忙伸手去脫睡衣，想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什麼變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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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g! E* n# T* V. k  j! s( R- G+ i　　可是，他看見了他伸出去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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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還能算是手嗎？正軍驚恐地大叫起來！

　　他看見的，分明是一對狗爪子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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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l, Y6 W9 C( t( X4 Y　　正軍的弟弟週末來到正軍的房子，他打開門，一隻淡黃色毛，身體碩大的癩皮
狗正扒在房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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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t$ P2 j% j) x, F- q0 Y' k# i4 |　　正軍不在，正軍的弟弟很奇怪，他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找到正軍了。

　　那隻癩皮狗看見正軍的弟弟，一個勁的往他身邊靠，嘴裡發出“嗚嗚”聲。正
軍弟弟看著它那一身癩皮，厭惡地踢了它一腳，它忙嗚咽著往後退。

　　這是哪裡來的癩皮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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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弟弟知道這不可能是正軍養的，因為正軍一向最討厭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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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弟弟打開門，給了癩皮狗一腳，“滾出去！”可是，癩皮狗卻向後縮著不
% e$ t. h. v4 p" m* F. a肯出門去。他氣壞了，“這隻該死的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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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費了好大的力氣，正軍弟弟才把癩皮狗趕出了正軍的房子。

0 e8 |- W& b2 ~  k- Y　　癩皮狗夾著尾巴，可憐地看著正軍弟弟，眼中似乎有點淚光。正軍弟弟心裡有
/ ^# _8 R0 S, R' Z; l點軟，但是卻不能留下它，於是拿了一塊剛才帶上來的雞肉，丟在它面前。

: w; ?+ O! `. s' G" r　　癩皮狗聞了雞肉很久，終於張嘴咬住了雞肉。

　　正軍弟弟看了癩皮狗一眼，關上了門。

　　癩皮狗吃完了雞肉，無可奈何地走下樓去。

　　癩皮狗夾著尾巴走在街上，忽然，一群狗衝了過來，狗群中有大狗，也有小狗
，它們衝到癩皮狗的跟前，圍住癩皮狗咬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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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渾身傷痕的癩皮狗終於擺脫了那群狗。可是，無論它走到哪裡，都有狗群襲擊
它，它不得不離開城市，向偏僻的地方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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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/ M/ ?" c" B0 Z  @　　癩皮狗沿著塵土飛揚的道路走著。

　　它現在又渴又餓又疲憊，這一路上它經過了幾個鄉村，但是只要它一靠近，鄉
4 x, y+ `$ J" ?& c: a村裡的狗群就會叫囂著撲向它，圍攻它，連那些和它一樣的流浪狗也欺負它。

　　它身上有好幾處傷痕了，有一處甚至被咬去了一塊肉。

: c2 M; x( u1 M. d$ v　　它只有避開那些狗群，向著比較荒涼的地方進發。

% i+ ^5 _8 {- V* Y# P: ^$ Y& q　　翻過一個小山坡，前面有一個小池塘，塘裡生滿了浮萍，水綠綠濃濃，看起來
挺骯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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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X3 A/ E' E) v6 v. S% l2 o　　癩皮狗萎頓地走向池塘，它渴壞了。

　　池塘邊的泥地濕濕的，有些青苔，很滑。癩皮狗小心地走下池塘邊，用前爪在
1 n! d8 @0 P  q" V& H  K' g* K地上試了幾次，找了一塊不太滑腳的地方，站穩了，低下頭去喝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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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k7 u0 ^% ^: ]" S4 N( A/ F9 d/ _　　喝完水，癩皮狗抬起頭來，向四周張望著，這是一片荒野，沒什麼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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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n+ {' o; X5 ~　　它失望地轉過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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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S; H& H0 ?' T2 g/ e! I　　忽然，它驚恐地叫了一聲，不由向後退了一步，誰知腳下一滑，卻掉進了池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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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池塘的岸邊赫然站著一隻小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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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狗身上的皮毛象是被什麼燒了似的，一身焦黑，肚子下面的皮肉翻開著，拖
- D; n% w4 {5 }7 W著一些東西在肚子外面，仔細看時，卻是一些肚腸內臟在外拖著，顏色暗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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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池塘裡的癩皮狗在被灌了幾口水後，很快地浮上來，轉身拼命向對岸游去。

　　精疲力盡的癩皮狗終於游到了岸邊，當它慢慢向著岸邊靠近的時候，它忽然又
9 [+ i; b/ R: \' f3 Q# ?9 Q$ k看見本來是站在對岸的那隻小狗正站在它前面的岸上。

3 ]) H: |  B3 Q, \2 F　　癩皮狗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哀呼，它急忙轉身又向另一個方向游去。

' K; `! W" [4 f4 ^+ O" j2 ~　　可是，不管它游向什麼方向，每當它靠近岸邊時，它都會看見那隻焦黑的小狗
  b2 h, M) E$ S- w8 [! D7 y正在它前面的岸上。

　　癩皮狗又驚恐又絕望，它在水裡不停地游著，它想避開那隻小狗爬上岸去。

4 A: i( A, T6 ^0 L9 ~- d% E　　但是，它已經越游越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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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軍弟弟好幾天沒見到正軍了，他向警方報了案。

　　一天，警方忽然找到正軍弟弟，將他帶到殮屍房。

　　房中的床上放著一具用白布單蓋著的屍體，法醫掀開白布單，讓正軍弟弟認屍
0 ^9 ^/ ?) H( I3 e。那是一具被水泡漲了的男屍，身上還穿著睡衣，但是睡衣已經破爛不堪了，屍體上還
) c- b+ ]: A6 j% ]7 W- u有好幾處傷，據法醫說，那可能是被狗咬傷的。

4 W# S$ M. y6 r- l) s' @　　正軍弟弟的喉嚨一下子哽咽了，雖然屍體已經腫漲變形，但他還是認出了那是
正軍。

- ]% R3 O0 q' T7 G　　警方人員告訴正軍弟弟，屍體是在離城十幾公里外一個荒野上的小池塘裡發現
的。正軍穿著睡衣去那兒幹什麼？正軍弟弟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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