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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主 |
發表於 2015-6-13 16:17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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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8 G* N5 W. a8 _# n, p&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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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0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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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果一上車就看到了站在門邊身穿綠色碎花洋裙的翁蓓蓓,不禁一笑。他轉頭看了看餘光,見他臉上滿了晦氣,像是吃了一隻蒼蠅進嘴裡一般。
) S; Q) J. D- @" {/ \: e0 ^- C 坐在座位上,伊果知道過一會一定會有一場好戲上演,於是挪了挪屁股,坐到了一個單人位上。6 X B6 Y! u0 J8 o, J
中巴車慢慢駛出了廣場,沿著栽滿楊柳的堤岸出了城,車的確開得很平穩,這劉師傅的技術不錯。果然沒有出伊果的所料,車一出了城,翁蓓蓓就端著一杯可樂走到他和餘光身邊,在餘光旁的空位坐了下來。
; Q( [* f# w2 X; I# |4 v 她對著餘光淺淺一笑,臉上滿是嫵媚:「老餘啊,你不是說你去外地辦案了嗎?怎麼我們在這裡遇到了?你還把法仔交給我幫你照看,原來你是去旅遊啊?」+ O( b# e9 n' e+ v' k5 e( V
餘光難堪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:「任務改了,任務改了。領導讓我休假,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你。」
+ }) S9 p0 O9 C, S$ } 餘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,瞪大了眼睛問翁蓓蓓:「咦?!怎麼你會在這裡?怎麼你會是我們的導遊?還有,法仔呢?你出來了它怎麼辦?你不會把它扔了吧?」
7 D. `& s* K) D 翁蓓蓓悶哼了一聲:「嘁!你以為我像你這麼不付責任嗎?為了你的工作,我勉為其難地收留下了法仔,可哪裡想得到你居然只是個幌子,其實是出來旅遊的。我跟你離婚恢復自由後,第一件事就是考了導遊證。誰知道我第一次單獨帶團居然能把你遇到?」# L- v# e8 `; Z7 v
伊果幸災樂禍地對著餘光擠眉弄眼,餘光依然不滿地問:「法仔呢?你把它丟哪裡了?」
; X3 Z$ t3 _5 v; \+ M6 w- M* E 「放心好了!」翁蓓蓓冷冷地說:「我把法仔寄放在了寵物之家,放七天,收了二百一,這錢我找你收的。」說完,她挪動著身體,在車廂過道裡搖著貓步走回了司機台邊。
; f" }/ U( S2 [- W$ E; ^ 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背影,餘光吞嚥了一口唾沫,眼巴巴地問伊果:「哥們兒,你說,怎麼以前我沒離婚時就沒發現她有這麼漂亮?」
) {4 m3 `. B& w- b6 G7 ` 伊果攤了攤手,皺著眉頭說:「我怎麼知道?」話音還沒落下,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。9 S; y6 H9 J' o4 g7 W) J! u"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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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0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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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窗外的景色急速地向後掠過,伊果的心裡滿開心的。自從他退伍後,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工作,一次在網上閒逛時看到了一家雜誌在徵稿,徵集恐怖小說。他就胡謅了一個發過去,沒想到中了三等獎,得了兩百塊錢。從此他就一直在網上寫小說,給各個雜誌發過去,沒想到竟也小有收穫。就在去年他還拿稿費買了個可以拍照的手機,沒想到在去年「好又來」旅行社組織的鄰省遊時,放在火車上落下了,現在想起都還鬱悶不已。- \% R! D3 J: m1 P6 ~8 H" B
他看了看身旁坐在窗邊的餘光,正倚在椅子靠背上沒心沒肺地打著輕微的呼嚕,嘴裡吐出的氣正好噴在了車窗的玻璃上,形成了一塊水霧。餘光是個警察,他從前的戰友,今年年初才和翁蓓蓓離婚,以前看著他們感情滿好的,可誰知道他們還是離了。也難怪,現在的人見面都不說「你好」,也不問「吃了嗎?」,而是直接問「離了嗎?」8 o- h! c4 Z( t, p$ o; K
隨著車廂有節奏地抖動,一鼓濃厚的睡意湧上了伊果的腦海。正當他也準備閉上眼睛休息一會時,一股奇怪的味道衝進了他的鼻子。是那個叫王曉瑟的小丫頭坐到了他右側的單人座上,這奇怪的氣味正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。
, |8 W2 D8 L# _這味道很淡,有一點點刺鼻,是淡淡的百合香水與另一種很難敘述的氣味混合在一起的。一聞到這氣味,就讓伊果想到了醫院。哦,是來蘇水的味道。
3 Y; w+ J8 \; w ^( |「小姑娘,你是醫院的護士吧?」面對美女,伊果總是喜歡沒話找點話的。
) F! H; P% }8 N8 i& j" x可當他問了這一句時,突然發現座位前後的人都扭過了頭來望著他和王曉瑟,一雙雙眼睛裡都夾雜著一點點怪異的神情。
- C% j& M0 s0 W% d- ?* f% h/ @: a王曉瑟連忙慌張地說:「哦,不是,不是,我不是護士。」
7 M! K0 n" z1 e. n伊果笑了笑,露出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表情,說:「我聞到了你身上有一股來蘇水的味道。」+ g2 K7 H8 |: u- J: G8 {( v
王曉瑟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慌亂,她馬上大聲地說:「你聞錯了,我是在一家化工商店裡當營業員的,身上有一點點來蘇水的味道很正常。」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伊果,說:「哼哼,你真無聊,幹嗎喜歡聞人家女孩子身上的味道啊?無聊!變態!」
/ ?' l; s3 c @: B( L! f/ v車上響起一陣低低的笑聲,伊果訕訕地扭過頭,閉上了眼睛,將頭倚在了靠背上。* B, x- h1 w5 p6 p9 H f
餘光拍了拍伊果的腿,笑著說:「你也是,我知道你的鼻子好,以前咱們當兵時找不到水源就全靠你這鼻子了。可鼻子好並不是你搭訕的工具啊,嗬嗬。」
+ U$ q. s/ ^- Q. |6 C, H伊果撇了撇嘴,什麼也沒說。他拉開了一絲玻璃窗,點上了一根煙。窗邊灌進了一股冷冷的風,再加上香煙的氣味,身邊那股來蘇水的味道越來越淡,竟消失了,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……3 F5 x4 M W$ Z3 ]/ C1 z- e* @; D3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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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Y6 d+ \0 r, h+ W車廂有節奏地抖動著,這頻率很容易讓人陷入夢鄉。車上所有的人都倚在靠椅上,半閉著眼睛,放鬆了身體。就連司機老劉也忍受不了睡眠的引誘,眼皮不停地打架。他警覺了,連忙搖了搖腦袋,摸出了一根煙點上。狠狠吸了一口,煙霧在肺裡做了一次大回轉,然後慢慢從微微翕開的兩片嘴唇之間滲出。. B, V. @# H6 g9 a- a' G$ k
出了城,沿著國道行駛了兩個小時就進入了原始森林山區公路。中巴車前後的車輛也越來越少,幾乎看不到一輛其他的車。老劉把車窗大大地打開,一股新鮮的空氣灌進了車廂,他愜意地唱起了一首老歌。
0 b: C @0 ]2 i: M! X4 f車從森林中的一條筆直的路橫穿了過去,眼前突然一暗,一個轉彎之後,老劉聽見了潺潺的流水聲。3 a% K- K8 V# n' r! F
在面前是兩條岔道,一條向左,一條向右。左邊一條是一座石橋,橋的對面是一條狹長的公路,在婆娑搖晃的樹影中漸漸隱去,看不到盡頭。右邊是沿著山壁緊靠著溪流修的便道,遠處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層薄霧,看不清通向哪裡。沒有一個路標。7 J" b1 p1 Q7 N+ A! |
老劉一愣,踩住了剎車。他不記得平時到這裡來遇到過這樣的岔道,車在岔道前停住了。
' Z0 L1 y1 J# a9 L) S, |6 j" V7 A; j0 c車上的人還繼續陷入了昏睡中,老劉不願意讓乘客們看到他出糗,於是把頭從車窗伸了出去,希望可以看到一個能問路的人。可是路上好空曠。4 @8 [4 ]9 {, W3 y4 A3 t2 h- K
老劉無力地坐在了駕駛台上,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。他覺得自己的肩膀上熱熱的,好像有誰正從背後盯著自己。他猛地回過頭去,所有的乘客都熟睡著,一動不動,彷彿死人一般。一想到死人,老劉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,一股冷汗颼地一聲從背上的肉縫裡湧了出來,整個背上的襯衫都和皮膚緊緊貼在了一起,汗津津的,黏乎乎的。莫名其妙中,老劉覺得一陣沒來由的膩心。沒有人盯著他,沒有人的眼睛是睜著的,肩膀處的灼熱感也消失殆盡。
! ^+ Q0 _) e J& B2 V! O老劉聳了聳肩膀,渾身上下顫慄了一下,轉回了頭,盯著擋風玻璃發起了呆。他不知道該往哪條路走,這時,他的肩膀上的毛孔忽然一緊,那種奇怪的灼熱感又襲了上來。他低下了身體,想換個角度從後視鏡往後望去,看到底是誰這樣偷偷窺視自己。# m' U9 f$ V8 {6 c) D
老劉的身體緩慢地下移,通過後視鏡的視野也漸漸開闊。沒有人!沒有誰在盯著他。可這灼熱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,那雙逼視的眼睛也越來越近!這眼睛在哪裡?' Z5 J/ ^ ?4 ^! a+ m, G, I. @9 j
老劉一動不動,車裡很安靜,靜得連他自己的心跳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。撲通,撲通!他的動作僵硬了,身體滑落在司機台座位上,眼睛死死地盯著後視鏡,可卻什麼也看不見。1 X! f+ W9 F" s9 h
突然,他的身體一震,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。這一驚之下,老劉心臟砰砰亂跳著,身體差點沒掉在地上。
# X0 s5 K7 c: e1 r+ c& J他回過頭來埋怨地說:「兄弟,別嚇我啊,人嚇人會嚇死人的!」- [7 j& J/ x. f
在他面前,站著一個神情憂鬱的男人,是那個叫秦濤的旅客。他蒼白著一張臉,眼睛無精打采,眉頭耷拉下來,緊鎖成一個川字。他張開嘴,聲音低沉麻木地對老劉說:「前面兩條路,往右邊走。」聲音雖然有點不自覺的顫抖,但卻有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力量。* f/ Q! O: `" {( W2 k0 ?
老劉唯唯諾諾地坐回了駕駛台,戰戰兢兢地踩了一下油門。他正要問一句秦濤是不是以前來過這裡,可回過頭來,秦濤已經不在身後了,他已經回到了最後一排,靠在椅子上閉目養起了神。 d0 E, f: R+ i5 @: }8 `
老劉覺得自己的脖子裡像是有一隻螞蟻爬過一般,癢癢的,又麻麻的。
1 K) @% s& `0 N% x2 h3 f他哆嗦了一下,連忙轟了一腳油門,向右邊這條靠著山壁的道路開了過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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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f) g3 p$ R+ a. J! [2 e這只是一條黃土鋪就的便道,坑坑窪窪,可老劉開上去後卻覺得異常平穩,連抖都沒有抖一下。雖然車開得很順利,但那陰騭的秦濤卻在老劉的心靈深處埋下了一個陰霾的影子。
3 G, p) P3 k) O, f5 z轉過一個彎道,又進了鬱鬱蔥蔥的森林,粗大的樹木遮天蔽日,陽光也在瞬時間黯淡下來。老劉打開了車前燈,中巴車前後看不到一輛其他的車,這讓老劉覺得心裡毛毛的。路越來越狹窄,看不到盡頭。
9 X1 `+ _7 k$ `1 b4 b& @0 k老劉心裡暗暗忖道:「是不是走錯路了?」
9 S# ^! O6 r$ ?* v8 B「沒走錯。」一個聲音在他腦後幽幽傳來。不知道什麼時候,秦濤有站了在老劉的身後,面無表情地說道。木然的眼神似乎洞穿了老劉所有的心思。
6 T0 B- P3 z( ]8 S老劉的腦袋嗡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撩起一綹遮住眼睛的汗津津的頭髮,戰戰兢兢地踩著油門繼續在便道上往前駛去,一幢幢陰暗的樹影搖晃著快速向後掠過。
( [* y3 j& [) j0 H% j又是一個彎,轉過後,視野豁然開朗。橫亙在面前的是一座橋,一座搖搖晃晃狹窄破舊的木橋。" S0 y/ L$ j5 a8 b) v$ D
車是開不過去了,老劉停下了車。隱約中,看到橋的對面是一座墨綠色的山。一條山路斜斜地插了上去,路邊種滿了鬆樹,地上鋪滿了鬆針,一陣風掠過,傳來了沙沙的鬆濤。
# }- Y6 K- I, p7 i; Z「就是這裡,順著對面的小路走上去,就是金魚山莊。這是後山,一般沒多少人知道這條路。」翁蓓蓓醒了過來,望著眼前的這座橋喃喃地說。突然,她似乎想起了什麼,聲音顫抖地問:「咦?!怎麼你知道這條路?我都從來沒走過這條路,竟然直接來到了後山。」
& ~- W" m: g" G老劉指了指身後的秦濤,這時,秦濤已經扛起他的背包徑直下了車。他的頭髮耷拉下來遮住了他的臉,一個渾圓的陰影掩蓋了他所有的表情,只有一雙眼睛閃動著陰騭如鷹一般的神情。
: Z. @2 S' p- {; P2 q# S一股寒意莫名其妙地籠罩了翁蓓蓓的全身。; o# ?8 S( i8 y9 l( H( m(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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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D, D H4 Z# X% X「怎麼我覺得那個秦濤神神秘秘的啊?」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山路上,翁蓓蓓走到了餘光身邊,問道:「你看,他一路上一言不發,一點表情也沒有,老是一幅悶悶不樂的臭臉,也不知道擺給誰看。」7 M9 Y; f9 J* K7 [* ^$ s
餘光笑了笑:「你管別人怎麼多幹什麼?哪來這麼八卦啊?」
" q( J$ z" Y5 \; w9 y, m伊果把頭湊過來說:「嫂子,說不定這傢夥是才失戀來著,所以才這麼一個德行。」
1 x( F- @! w7 w7 d; X「去!」翁蓓蓓一腳踢在伊果的脛骨上:「誰是你嫂子?我早就和這混蛋離婚了!」
; O" d! P! f' C, d! j$ R4 L伊果哧著牙齒閃到了一邊,餘光臉上也直得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。
4 x8 T/ j. M j' G這山滿高,看不到山頂在什麼地方,一陣陰風襲過,路邊的鬆樹不停搖晃,發出嗚嗚嗚的慘叫聲。天邊的天色竟有點發暗,翁蓓蓓看看表,原來車在路上開了一整天,現在已經接近晚上了,可奇怪的是,一天都在車上,什麼東西也沒吃,竟沒人感覺到飢餓。
! Q9 H& h" N6 `& N踏在冰冷的石板上,一股寒意從腳板處漸漸蔓延,伊果不禁打了個寒顫,看看身邊的餘光和翁蓓蓓也好不到哪裡去,身體不住地顫抖著。周圍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,特別是那個叫薛娓的胖女人,不停喘著粗氣,大聲地咒罵著這鬼長鬼長的山路。
, t* V; h) O( }只有老劉走在最前面,手裡拿著一支明晃晃的手電筒射來射去,鼓勵著大家往前行,王曉瑟和王曉淼那對漂亮的雙生女蹦蹦跳跳地走在老劉身後,精神十足。& P" {4 M: m, K8 h( a& V, \
終於爬完了長長的階梯,他們一行十四人看到了一幢賓館般的別墅屹立在面前。天已經黑透了,因為月光黯淡的原因,看不清楚這別墅到底是什麼形狀,但是外牆上似乎有什麼細微的東西正隨著微風緩緩搖曳。正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搖曳,所以翁蓓蓓的心裡毛毛的,後背上像是有千百隻看不見的小蟲在爬一般。她忍不住渾身顫慄了一下,一絲冷汗從額頭滲出。
_2 o) ?; \% e" q* w突然,面前燈光大作,別墅裡外頓時一片燈火通明。這時翁蓓蓓才發現這別墅原來是幢歌特式的建築,周圍還有幾幢相同的別墅,但是都隱沒在了深不可及的黑夜中。而外牆上隨風搖晃的細微東西原來是爬滿整個牆壁的常春籐,墨綠色的葉子一片片翻飛著,似極了暗夜裡飛舞的精靈。
% c& m. O. |6 r7 l; p翁蓓蓓不禁啞然失笑,但是突然她心裡想到了一個問題:「咦?!是誰開的燈?我們都在別墅外的啊!」+ i6 ?8 L2 G: [- r3 h/ F4 Z
她抬頭望去,別墅大門吱呀一聲,黃銅鑄成的大門緩緩打開,一個削瘦矮小的影子站在拱型大門的下面,一個陰森蒼老的聲音慢慢傳了過來:「歡迎來到金魚山莊。」
. W+ G% ~" S( ^% m這個人是誰?; A/ [6 u5 r5 ]
翁蓓蓓還沒來得及問出口,忽然遠處的天邊閃過一道隱約的白光,大概是閃電吧?也許要下雨了?
; U5 s" w% x+ o& v' c一絲冷意席捲而過,翁蓓蓓不由得緊了緊碎花長裙外的上衣,向那個站在門前的人走去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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