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役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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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不详

: F) B" B8 J/ _* O* {) V. Q　　何兰教授发明了一种可以控制别人思想的药物，令对方作出完全与自己思
- w8 d5 r) l) @* ?0 B; b: _1 o5 N想相违的事。他不禁沾沾自喜，不料这药物却招求杀身之祸。

　　霍华和何兰是一对生死之交，他们无论有什么心事都互相交谈，绝不隐瞒
4 c9 @" Q" k: y3 }8 n/ p8 m。可以说两人的相知比他们自己还要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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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他们各有不同的职业，霍华是个作家，何兰是个教授，他专门研究药物
' C! F7 l& f9 I2 H对人体及精神状态的奇妙反应。

　　何兰时常对霍华说：‘人的意志是非常软弱的，它可以用药物加以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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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霍华道：‘我相信。但是我不希望有这种药物出现，它势将扼杀人类的自
& u7 h: U! ~. S! w由；进一步说它可能使一部分人为另一批人所奴役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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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理论虽然不错，但事实是，各国都在发明控制别人思想的药物，最普通
的莫如迷幻药，服后令人理智尽失，或是春情勃发，作出完全与自己思想相违
1 j4 k$ I' H$ `4 r背的事。’何兰侃侃而谈。

　　‘又如某一国家发明的“勇敢丸”，给战场兵士服食，服后根本不知道有
危险的存在，横冲直撞，所向无敌。你说这不就是控制别人思想吗？’何兰取
6 O! @; m; q+ G/ g出嘴上的烟斗，喷了两口烟圈，怡然地说。

% ?) b  r- n2 n/ }3 @: N　　‘我同意你的讲法，但是我真害怕，将来要是发明一种药物，能叫别人做
什么便做什么，那实在太危险了。’霍华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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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不瞒你说！’何兰忽然放低了声调。神秘地道：‘我有一样药物已接近
! t9 f5 t% Q1 }" ?+ V研究成功，它可以令别人照着我的心意去做事，一如受了催眠一般。’

　　‘真有这样的药？’霍华皱眉道：‘你最好不要发明出来，免得遗害人类
3 r2 u7 s$ i9 C7 q。’

9 o- f4 D1 U1 l　　‘可是我已经接近成功边缘了，我实在忍不住要试验一下。’何兰兴奋地
道：‘你知道科学家的脾气，为了证明实验的结果，他们就是牺牲性命也在所
! w6 T  I" B7 T不惜。你怎能叫我半途而废？’

& t' h9 T3 Q; U/ V' j. e　　霍华道：‘你发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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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}+ ]4 g) j# I( E5 T/ J　　‘是一种药丸，’何兰教授咬咬烟斗说：‘两片极小的药丸，名为Ａ丸、
8 R! H$ k! d, ~( JＢ丸，只要你把Ａ丸吞入肚中，而我又在口中服食另一枚Ｂ丸的话，我便可随
意指挥你去做什么事，就像你是我躯体的一部分一样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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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，不过，如果你已研究成功，我倒愿意试试。’

$ |* s! t3 ]% O) m" a# k  Y* A4 ?　　‘好主意，这就是我今天请你来此的目的。因为这是我最大的秘密，除了
5 A- T9 ?: q  J' H8 \! x你之外，我还不想别人知道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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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说完，便珍重地在壁橱中取出两瓶药丸来，一瓶是黄色的，名：Ａ丸
1 i# H# s  B* E& j；一瓶是绿色的，名：Ｂ丸，都与一般人服食的药丸无异。

! N+ d" I2 `" W/ ^5 l　　霍华接过一枚黄色的药丸，看了一眼，有点迟疑道：‘这不会有什么副作
用吧？’

　　‘没有，只要两小时后，药力便自动消失。而且，只要服食绿色药丸的人
没有对你发施号令，则你一样不会有什么越轨的行为，和正常人无异，只是觉
* @: n! T+ L- a  ]; m0 c0 h得头脑稍为混乱一点而已。’何兰教授说完，给他一杯清水。霍华便鼓起勇气
，把药丸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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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于是，何兰也服下一粒绿色的药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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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三分钟内，两人坐着，相对无言。

　　何兰教授道：‘你的药力应已发作了。我现在要你把咖啡倾倒在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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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]( N5 B0 |  H3 S2 u# i0 {　　说也奇怪，霍华虽然极力抑制自己，不要听他的指挥，但他的右手却不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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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霍华见自己把咖啡倒在地上，他心中惊觉：（真的照着何兰教授的指示去
7 X, ]$ K9 i  x: l* r, E做了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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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微笑着，稍停一会，他嘴上没有出声，但心中在说：‘我的老友，请
你站到窗口上，作跳楼状，但不要真正跳下去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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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]. Z( g! ?" L9 b- l4 ]# B& h  r% ~3 n' C　　他的话虽没说出来，可是霍华却像被感染一般，真的站起来，走到一个玻
9 ^1 W6 A/ ~+ g1 Z0 @5 A, {6 }璃窗前，打开窗子，站在窗沿上，摇摇欲坠，不过没有真的要跳下去的企图，
如果何兰教授的心念要他这样做，他是会跳下去的。

% P9 `5 M9 D/ J, V　　窗外凉风习习，这是四楼高处，霍华站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危险，他只等何
5 {. C1 y  ?" W2 T+ b: O" p兰的号令，看他下一步叫他怎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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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`) m' C8 ?9 q　　何兰在心中叫他：‘我的老友，下来吧，我的实验到此为止，我已经非常
满意了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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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于是霍华从窗框上爬下来，重新坐到客厅的沙发椅上。

+ ?1 Y* e8 t7 C2 O9 @& M. I  `. [　　何兰又在心中叫道：‘我的老友，这里没有别人，我要你脱光你的衣服，
! u3 S1 a1 C3 g* s坐在我的面前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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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A  g, h1 h$ b" Z% {9 m+ G. H; q　　霍华照着他的话，把衣服脱得清光，坐在沙发椅上。

　　何兰哈哈大笑。

　　两个钟头过后，霍华的药力完全消失了。他发现自己裸体坐在沙发上，十
8 O: U: u0 @1 u6 o2 {8 E分吃惊。

　　‘咦，我的衣服呢？’

; }/ e( |2 ^& V# H　　‘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掉的！’何兰笑道：‘这证明我的药丸已成功了。
请你坦白告诉我，你的感觉怎样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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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霍华满面羞愧，把衣服穿回，想了一想，道：‘起初，我的脑子有点混乱
) p, m4 `, \: J9 a，后来便变成一片空白，你心中想的什么，便变成我的思想，自然而然地照着
去做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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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教授笑道：‘这证明我的研究已经成功了，只要谁服食了我的药丸，
/ [1 Q/ v6 c$ |* ]/ U& i谁就会受到我的控制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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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霍华忧形于色道：‘虽然如此，我劝你千万不要把这药丸面世，因为它会
$ G5 O+ C( F/ j遗祸无穷的。’

　　‘你放心。我不会随便公布出去，以免这些药丸落在野心家的手中。’何
兰向他保证道。

　　‘这样我就比较放心了。’霍华拍拍他的肩头，告辞而去。

' [3 y; G& D, ?( Q( V' S- D" l　　这天，何兰教授的心情非常兴奋，他发明了一种举世独有的药物，决不能
" z* S5 R7 ?$ J: L+ m够只让一个人知道，他想再尝试一下。晚上，他独自一人到那些花街柳巷去，
坐在一家下等酒吧内，叫了一杯酒。

　　‘先生，请我吃杯酒吗？’一个年华双十的妓女过来询问，她的相貌还不
; y3 X& N/ F+ u, t算丑陋。

: o2 W6 P0 T7 r. t　　‘自然，你要喝些什么？’

- g# h$ a4 a/ w1 P" U1 B, e; g　　女郎叫了酒，何兰教授悄悄在她酒中投下一粒黄色的药。然后，他拿一粒
绿色药丸自己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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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这是什么？’女郎打趣笑道：‘是壮阳药吗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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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差不多。’何兰教授微笑：‘要不要和我打赌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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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Q# l! }5 _( M" K" d+ m% @. n" a" l$ Q　　‘打赌什么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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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打赌我在十分钟内，能令你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走一个圈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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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笑话！’女一郎饮了一口酒几乎喷了出来：‘我不信你有这种能耐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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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我们打赌十元，怎样？’

　　‘好的。’女郎说。

( Q# J  m3 x1 g$ M　　许多酒客听说他们打赌，都围过来看热闹。十分钟后，何兰对女郎说：‘
现在，时候到了，我要你脱光衣服，到门外街道上走一个圈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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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郎望了他一眼，果然听他的话，把衣服一件一件除下，脱得光光的，然
# z3 X7 P7 F" `) f+ H后，向街上走去，旁观的酒客大声哄笑鼓掌。

. Y& e+ e/ o; d( b* T( K　　女郎走了一圈回来，依然坐在位子上，何兰道：‘把衣服穿上吧，我和你
9 q5 P4 E" f! w) G$ S6 S打赌是开玩笑的，现在我给你十元，我要走了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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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教授对自己的新发明心满意足。他今年才卅四岁，在此之前，由于醉
心科学研究，从未想过男女问题；另一方面，他自己的面孔长得很长，自惭形
5 m9 \* f7 N# I2 X秽，没有动过追求异性的念头，这时他有了这种药丸，便不免妙想天开，暗想
0 s$ E( K3 u6 `1 ]9 x  R大可利用这种药丸完成他的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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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的第一个进攻的对象是邻居的一个美女。这美女名叫杜丽莎，大概是个
% `% k6 L5 {1 C3 p" K- P6 J高级掘金女郎，身材美妙。何兰时常在对窗看到她带一个有钱的大户回来。可
$ e2 L3 `7 `1 i5 u6 @2 B- U惜惊鸿一瞥，不能饱餐秀色。

- f' d" a$ X7 S5 ^& k* w' K2 F" H　　这时有了药丸，他的想法不同了，他觉得也许有机会接近一下这个美人。

+ C0 }/ {/ U  X　　清晨，他打开窗子，恰巧看见隔邻卧室的社丽莎，穿一件薄薄的睡衣，好
: z" k9 z: x% D7 r+ Z: n不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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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z8 K+ S4 Y; a: ?% z4 c　　‘杜丽莎小姐。’他微笑点一点头。

　　‘你好。’杜丽莎很错愕，这位先生从来没有对她打过招呼的。

　　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，可以到府上来拜访一下吗？’何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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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^8 K! n0 S; X9 D8 y　　‘自然，欢迎之至。’杜丽莎很大方地说。

　　何兰带了两种药丸，走过邻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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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h  |* g; {& Y' z8 A9 u　　杜丽莎披了一件晨褛出来迎接，胸前半敞，风姿迷人。

　　何兰吞了一口涎沫，长期来在学术研究下压抑着的情欲，这时竟澎湃起来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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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早上你不喝酒吧，请喝一杯咖啡。’杜丽莎倒了一杯饮料递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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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谈些闲话，趁她不觉时，便在她的杯中放进一颗黄
色药丸，他观察一下，屋内没有佣人，正好合他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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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[$ n* Q- ]: k2 M　　杜丽莎毫不介意，把咖啡一饮而尽，说道：‘何教授，你好像有什么特别
的事情见教？’

% c2 c) W. d$ v* B; c　　‘有的。’何兰说。

　　‘我想在十分钟内看看你裸体的美态。’何兰教授说。

. G0 P7 M  p( F# O　　杜丽莎心想：（这个人真在胡说八道！）但她平时受惯男人打趣式的揶揄
+ z* M1 A& s8 I6 k! N( {，也不大在意，微笑道：‘什么使你这样肯定？’

* c. I  e2 X  r! B: p4 u　　‘暂时不能告诉你。’何兰故作神秘。

1 u8 r$ P* x7 [5 s( y) U5 z6 O, a　　十分钟后，何兰在心内轻轻念道：‘杜丽莎，你在我面前脱下衣裳，脱吧
- M' S8 n; R' U& M，脱吧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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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B. G% y( ~1 z　　杜丽莎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，果然照着他的话，把宽敞的晨褛除下来，按
着是她的睡衣。

　　何兰对着她美丽的嗣体，简直看得呆了，他不知如何是好。最后，他心中
$ {/ X' @9 V1 {- {3 ]. G说：‘杜丽莎，请引导我到你的房中去。’

1 K% _) u2 Z5 q$ N$ [$ m% n　　杜丽莎果然站起来，亲亲热热地拉了他的臂膀，走进她的房中，把房门关
起来。

　　这样他们就演出了一幕风流的活剧。

6 x+ d9 X: N( w4 V1 ^2 j# C　　不到两小时的时光，何兰便离开她的家。他怕药力过后，杜丽莎会对他寻
根问底。

　　杜丽莎依然赤裸地躺在床上，不久药力已消散，她的脑筋恢复清明，觉得
身体有异。暗暗想起刚才的事情，知道邻居那科学家占了她的便宜。

, z# b% D/ x4 K0 r4 T9 ^2 e, P　　她怒气冲冲，拨了一个电话给何兰：‘你这个斯文败类，瞧不出你一本正
" {2 q" d( U! ^# o- x+ T+ s  ]# \经，却是个衣冠禽兽。你知道，在我不乐意的时候，我是不陪任何人上床的…
…我现在要打电话到警局控告你！’

* ?- S1 p9 S, \; M; Z; n, p, `　　‘不……不……’何兰急道：‘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我发明了一种新
% m  K0 H) @( n* }! y) m药丸，让我过来向你解释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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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再度到杜丽莎家去，把发明两种药丸的事，坦白告诉她，并请求她的
& C: N! P2 v8 A" M谅解，以后再不会发生同样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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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杜丽莎愈听愈生气，她认为何兰有了这种药丸，可以任意为非作歹，非报
  d. `  }3 ^- l1 C! U警加以揭发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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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b' C$ N( |+ L9 i4 M. H, B5 u　　何兰听说杜丽莎要揭发他的罪行，不免情急起来，一把抓住她，和她纠缠
。杜丽莎愈挣扎，何兰愈紧张。

　　小几上有铜像摆设，何兰顺手举起，砸在杜丽莎的头上，打得她头破血流
; j7 t: Y' v/ A5 c，倒在地上，顿时一命呜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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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T- J/ {: q! z$ z  h　　何兰教授目定口呆，这是他第一次杀人，而且未免莫名其妙，因为他根本
没有杀人的意图。

4 E0 n' A4 k- f. f. F　　但他是科学家，头脑终究比别人精细，便尽可能抹去有关的指纹和痕迹，
然后回去家中。

3 a/ x. B# R. `+ w　　下午，到杜丽莎收拾房子的老佣人发现杜丽莎被杀，仓皇报案，警方到场
调查后，没有头绪，由于女死者只穿睡衣，在挣扎时半身赤裸，且事前有过性
行为。怀疑是一宗情杀案。

6 ^" ]# Z; [8 t' h　　于是，警方的侦察目标都指向和杜丽莎有过交情的男客身上，绝对没有想
到会是邻居一个科学家的所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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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阅报后，舒了一口气。但与社丽莎片刻温柔的情景，时时重现他的眼
6 F$ ?5 s, ~  [- ~前。和女人相处原来是这样愉快的……尤其是在她心甘情愿之下……那种享受
难以比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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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_: v7 l: `1 G  d/ H5 p　　他忍不住要再找一个对象。

　　‘找一个妓女吧？’他想。但对妓女，他一直没有胃口，他怀疑妓女的身
子是不干净的。

! g+ _4 \3 s8 R+ B- c, a3 p8 ]　　所以他虽曾试过召妓，但当与妓女同床共枕的时候，他的劲头便消失殆尽
。付了账便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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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决定要找普通女人，但为了防别人认出，需要经过化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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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友霍华这天又来看他，对他再次提出一次忠告：‘那种药丸会为祸人间
' Z7 `# V- E, g% o" G+ i) p的，最后可能连累你自己，还是赶快把它毁掉的好。’

　　‘我自有分寸。’何兰微笑道：‘你尽管放心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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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据说，犯罪的经验非常奇怪，当一个人犯过首次罪后，觉得再犯一次，也
没啥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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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z; u- M( A1 ~% b0 |　　何兰决定进行第二次行动，对象是一个女学生。

　　这女学生是他系内一个漂亮的性感女郎，虽然学问不太好，身材却是第一
流的。她的名字叫花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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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W! H! j$ l2 ~　　这天，他对花雅说：‘有一个实验要请你协助一下，你愿意不愿意？’

　　花雅自然没有什么异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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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w+ }' R6 E  N. L6 @% \! S& r　　何兰把她引至实验室中，对她说：‘你只坐在这里，我给你服食一粒药丸
，然后观察你的反应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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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U3 h% c; f+ X( C, \　　‘不会有危险吧？’花雅本能地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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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u1 F' T& ^) u% B+ ~　　‘不会。’何兰道：‘我也一同服食一粒。’他把另一粒绿色药丸服进自
# s0 K! F2 g  U( r0 @# O& j7 u$ A. t己口中。

0 p7 I* s8 e  p5 v# O) ?　　于是花雅安心服下了，在数分钟后，她觉得神智渐渐有点模糊，脑子空白
: S9 Z4 T! C- W  b1 Z# v1 r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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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A: H' c- ^# K; ~' t　　一个清晰的声音道：‘把你的衣服脱下来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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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是花雅唯一听到和理解的命令，她照着那句话去做，把衣服全部除下，
露出动人的富有魅力的身材。

　　‘真是上帝的杰作：’何兰叹一口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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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i9 p  r/ }" r　　‘过来，过来。’他吩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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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花雅依着他的吩咐走过去，何兰把她拥抱，热烈地亲吻。

　　起初，花雅的反应有些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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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`4 Q3 J2 n$ W　　何兰在心中说：‘花雅，我是你心目中期待的爱人，你曾经为我疯狂、为
' ^8 s# X8 a. h! U我颠倒，现在，你已在我怀中，还迟疑什么？’花雅的反应果然便不同了。她
如痴如狂地吻着何兰，把身体像蛇般缠绕住他。她的热情像海水无边无际地泛
滥，几乎把何兰掩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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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享受了快乐、幸福的两个钟头，他真希望这时光能无限期延长下去，
. B5 ~+ o; L+ g% e% j: j( U但是花雅的药力已消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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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H0 ?2 Z! g# s+ S9 X* M2 A8 O　　花雅醒转之后，发觉自己和何兰教授一同在床上的尴尬情景，吓得她急拉
- X: g$ x  q+ `4 u床单掩着胸部。

　　本来花雅也不是没见过【世面】的女郎，她和男孩子上床已不是第一次了
" @( A+ u! G+ t( y0 w' j/ E! i，但由于事前没有准备，才令她心里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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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坐起来想向她解释，更吓得她夺门便跑。

5 e/ a0 ?, Y' v" c　　‘不行！’何兰怕她跑出实验室，便会把丑闻传扬出去，急从床上跳下来
抓住她。花雅愈挣扎，何兰愈扼紧，最后竟把她活活扼死了。

- ^8 o) Z" `; I6 I　　花雅已死，何兰把她暂时藏起来，到了夜阑人静才把她抛到校园的山边，
把她的衣裳散布在附近，造成被奸杀之象，才回去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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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二天，自然又是一段轰动的新闻。在大学的校园里发现裸尸，死的是美
( [4 ?. ~$ t% p5 v( ^6 A3 B丽的肉弹校花！

　　自然没有怀疑到以学术着名、一向举止斯文的何兰教授身上。

* d% G$ e" Y& T$ a0 ^4 k4 n2 f' U　　一场风波又这样过去了。

; [& e) d+ }1 U& ~　　于是何兰的胆子愈来愈大，他甚至想向一个在街上从不认识的女人下手。

5 I5 k1 N: C) F0 l$ M3 U$ H　　他专门在一些上流舞厅和咖啡馆场所观察，看看有无称意的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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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A$ o( G" ]# }9 ]- R　　一天，他刚走入丽蕙餐厅，眼前一亮，只见一位贵妇型的女人坐在一个卡
1 l, q+ F- F5 V- C) f' i( _8 @% O位上喝咖啡，风姿绰约，媚态撩人，他认出这是女明星夏芝兰。

5 d: O+ ^; G8 a2 P, \　　夏芝兰的身旁没有男人，他觉得机会来了，便上前一鞠躬道：‘夏芝兰小
2 I8 `9 i4 m0 ?4 z3 W" J0 @$ M姐，久仰大名，幸会，幸会。’

　　他自我介绍一番之后，便说：‘能够为我签一个名吗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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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e+ t, C8 s! L　　他手忙脚乱地在公事包中取出一本册子来请夏芝兰签名，却暗中投下一粒
药丸到夏芝兰的杯子内。

/ o" R# i4 B; r6 ?; M2 C4 `$ x! a( R　　夏芝兰一点也不发觉，把签了名的册子交回给他。

  R/ r% X# d7 I8 A4 p% n( N9 a　　何兰在餐听中得了女明星夏芝兰的签名，道了谢，便坐回隔邻的一个座位
上，若无其事地看着当天的报纸。

　　其实，他的眼角偷偷瞄着夏芝兰的动态，见她饮下了那杯饮品，他自己便
也把一粒绿色药丸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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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数分钟后，他计算时机已到，便在心里叫道：‘夏芝兰小姐，让我们一同
1 U6 m  F& F; [! C# N3 d0 J出去吧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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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j+ M, a) t. q& K, U' P  D　　夏芝兰望了他一眼，像受了感应一般，招手叫侍者结账，按着出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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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f) ~* H' t4 c5 \4 Z　　何兰跟在她的后面，心里又叫道：‘夏芝兰小姐，让我们一起到新都会酒
) u  w& N1 V/ l6 F8 ?. e4 ~' J店去吧。我是你想念已久的爱人，你渴望和我见面已不知多少年了，现在还迟
7 `* X, F6 k* k: a( P疑什么，快来搀着我的胳臂，让我们去寻欢作乐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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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_; x, U+ E2 h# i8 T　　夏芝兰果然回过头来，嫣然一笑，等候他上来，挽着他的臂膀，一同向新
2 d5 N% b- [' V0 m) `都会酒店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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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B( {' T7 ^7 s, Y　　在酒店里，他们像夫妇一般，开了一个房间。不久便颠鸾倒风，享尽风流
: e& }# S# A' D- O/ \快乐。

　　鉴于过往两次都闹出了命案，何兰不敢造次，在度过一个半钟头后，便悄
2 |7 A# A' O, ^+ J" u1 _悄离房而去，留下夏芝兰仍在床上满怀春意地裸睡着。

　　事有凑巧，何兰出来时轻轻掩上房门，态度有点鬼祟，给侍者发现了，他
) }' n/ ~) G. Q6 M9 \+ u& a& Y- o觉得奇怪，这人是与一个漂亮女郎一同来开房，为什么一个人悄悄离去？

- U- k2 D4 J/ n) ?; i7 f" J& q　　他推开房门一看，见夏芝兰全身赤裸躺在床上，媚态撩人。她见了他，招
) v; T3 e# Z$ `( m$ _手叫他过去，似乎意有未尽，还没有得到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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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p9 l6 h2 ?! b/ }8 a: N　　侍者是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，血气方刚，那里受得住这种诱惑，何况夏芝
兰是银幕上有名的美人？

, V  Z/ x1 F* u- L- g# G& x. j　　他略一迟疑，把房门掩上，三脚两步扑在她的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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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H  {0 {" v% {7 x　　夏芝兰热情如火，把侍者弄得如醉如痴。但是也就在这片刻之间，夏芝兰
的药力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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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o- O( r2 l5 N　　她的药力一消散，可以想像那情况是如何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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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平日是个自视甚高的女明星，现在却躺在一个酒店侍者的怀中，一任他为
所欲为，是可忍孰不可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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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T5 x! b+ b9 O0 @& n　　她忽然高叫起来：‘救命呀！非礼呀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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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K) e2 Y1 E" G7 T1 {+ n　　侍者大惊，急掩着她的嘴巴，说道：‘是你叫我过来的，怎可以怪我？’

　　夏芝兰不理，依然大叫。侍者情急，把枕头拉过来，狠狠地压住她的嘴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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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F5 C! k, |% c& l! H　　她再也叫不出来了，她的脸胀得通红，两眼睁得很大，终于两脚一挺，断
了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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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L8 V% o9 Q" R　　侍者松开手，站起身来，披上衣裳，立即出去报案，说在房中发现女尸，
; S" J: F8 u5 Y/ E- a; D. R而刚才那男客已经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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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当何兰在家中听到电台广播的消息时，吃了一惊，夏芝兰是活着的，现在
5 v9 W. V: f) O" Z9 Z怎会被枕头压死，是谁把她杀死的？

　　无论如何，他的嫌疑让黄河水也洗不清，酒店的登记员见过他的面孔，侍
者也见过他，他必须逃走，以暂避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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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h' |, D0 L' p5 l! o( p5 g　　果然，第二天报上刊出何兰的绘图假想相貌，追寻凶手，昼得相当神似。
何兰大吃一惊，把胡子剃去，隐居在一家下等旅馆中，不敢随便露面。

　　何兰教授失踪的消息，加上报上捉拿凶手的绘图，大家都断定何兰一定就
是那个人，而女学生花雅之被杀，看来何兰也是最大的嫌疑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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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t. \. k3 `# R　　何兰不敢以本来身分露面，感到十分痛苦。他的生活过得很寂寞，每天在
小酒馆或小咖啡室里闲坐度过。

　　小咖啡室有个女侍叫阿敏，很同情他，虽不知他的来历，常常与他闲聊几
  I9 t4 {0 t2 Z) V句。

　　何兰的老毛病不觉又发作了，他问阿敏几时休息，可不可以跟他出去吃饭
消遣，阿敏欣然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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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天晚上九时，便离开了咖啡室在外面会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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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U0 J# O3 ~+ s* V  g4 [" b, d　　在阿敏离开咖啡室之前，何兰曾在她一杯饮料中放下一粒药丸才离开，他
料想阿敏在出来之前，一定先把那东西饮完。

　　可是事有凑巧，阿敏由于心急与他会面，忘了那杯饮料。她的一个伙伴…
…一个男侍役阿汤却一时口干，把它喝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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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_& Z% p: Y! B0 E　　何兰并不知道内情，他自己也服下了绿色药丸，在家里叫道：‘来吧，我
心爱的人儿，我在ＸＸ街Ｘ号等你，快上来吧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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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& K# F# {4 Y+ o. f　　他以为阿敏一定来会面的，那知阿敏却去了河边……何兰经常坐在河边那
里看风景的地方。

) _% ~3 l- e% |1 S# I0 z　　‘我的爱人，我渴望拥抱着你，渴望与你融成一体……’何兰继续喃喃的
% f$ i# V- h8 G6 C- ?念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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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v+ Z1 v" g: v# X6 O　　在这时候，咖啡室的侍者阿汤像失魂落魄一般，从店中走出来，向ＸＸ街
Ｘ号何兰的住处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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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在外面敲门，何兰一开门，吓了一跳：‘怎么会是你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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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阿汤不由分说，一把拥抱着他：‘我的爱人，我要与你融成一体……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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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大叫：‘救命，救命呀！’但已经太迟了，阿汤像疯狂一般，把他压
倒在地。

　　当阿汤药力消退之后，何兰也已奄奄一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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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阿汤一看四周的环境，惊异地问：‘我怎么会在这里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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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v8 [; I7 {5 f　　他又见到何兰的情状，吓了一跳，赶快溜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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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走了很久之后，阿敏才来到何兰的住处，她在河边找不到何兰，在多方
4 q; `. {$ V' _5 ]打听之下，才找到这地点。

　　一见何兰这样子，还以为他被人殴伤了。服侍他上床睡觉，一直陪他坐着
" u5 h+ j6 x6 w! R! k) E- K; J到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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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当何兰清醒时，见阿敏坐在床边，惊道：‘你还未走？’想起以往几次女
& x' c" a) R: ^8 @. m方死亡的经验，使他惊心动魄。

( _- ]0 I/ x: W, Y. m9 r　　阿敏微笑道：‘我不走，我喜欢你，我要陪着你。’

　　何兰的惊异更甚了，难道她的药力到现在还未消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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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一惊而起道：‘阿敏，我不是有意的，请你原谅我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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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t; D- ~4 M- w+ G, v  K; w　　‘我不懂你说什么，我来到，看你倒在地下好像受伤了，才扶你上床休息
* p9 W$ @/ c6 Z% j) w的。’阿敏说。

8 q/ s; Z# r* ?+ B' H5 t　　何兰想起夜来的遭遇，确是有些糊涂，他开始记忆起来了，男侍役阿汤对
他的粗暴，令他受创甚巨，他一定是误喝了阿敏的一杯饮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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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昨晚你出来前，饮了那杯牛奶没有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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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z7 L+ G( w) v% p# ?* L　　‘没有，咦，我忘记了，你怎会知道的？’阿敏笑道。

% z! v  O- B* C9 e' J0 `1 @+ \　　‘唉，难怪。’何兰啼笑皆非。

4 o4 E0 N5 c! z+ ~: I. |5 t　　阿敏坐在他床边上，亲密地问：‘你笑什么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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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7 E' @* l9 n3 g6 w/ Z　　何兰摇摇头，不知该怎样解释。阿敏突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，然后羞怯地
转过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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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@- p% ?  L  T% A　　何兰受宠若惊，他从没想到一个女人没吃过他的药丸，也会喜欢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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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L( Y* c! x' o# L　　‘阿敏。’他轻叫一声。

: \: t2 a- F. k* a2 R　　阿敏回过头来，何兰把她的头拉下来，两人深深地吻着。阿敏反应热烈，
# c. p. m- x6 B# T2 K这决不是由于药丸的关系，何兰是深知道的，他感到兴奋，也感到骄傲。原来
不用药丸，阿敏对他也那么热情。他看错了女人，也看错了自己，以为一定用
药物才能打动女人的春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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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Y4 y! A  w+ t! y　　他和阿敏过了很愉快的一个早晨。

4 ~! t9 l! d7 @1 K* n: u7 D0 U6 h　　阿敏在床上问他：‘我真奇怪，像你这样斯文而有学问的人，怎么也会失
业？’

　　‘唉，一言难尽。不过，我相信，再经过最后一次努力，就可以达到我的
心愿了。’

- d5 j( _' @: u! l　　‘什么心愿？’

) [3 f3 D6 ^0 p2 s* _+ ^　　‘暂时不能说，但请你告诉我，如果我有钱，你愿意和我远走高飞，双宿
7 @" ?: m$ b! M8 g/ x双栖吗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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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自然愿意。’阿敏把头伏在他的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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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T! T' j: g: G6 v6 H　　何兰感到心满意足，雄心万丈。

　　他开始留意一些财务银行的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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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o: Y! o" E& b$ A$ V　　他发觉有一家财务公司规模不大，经常只有一位经理和一位女职员在上班
$ l' q5 o/ T, A- |( i  C- F。

　　何兰对这家财务公司开始注意后，便藉故进内攀谈，说要做一笔生意，必
须要借用现钞。

- d3 v, v% x: C# a& _9 I　　经理骆伯热诚招待，双方约好一个日期，由何兰提供适当的楼产股票作为
: l. B( s+ e0 G/ V. T, z保证，以换取骆伯的百万元现金钞票。

　　另一方面，何兰已订好赴南美的两张机票，准备把钜款一骗到手后，便与
阿敏远走高飞。

* t7 H- a/ p! Z0 @　　这天，何兰先电约骆伯到他家午饭，阿敏权充何太太，热情款待骆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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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适当的时候，何兰便把一粒药丸投入骆伯的杯中，三人谈笑甚欢。

6 i8 E) m! `6 H1 k　　饭后，何兰跟骆伯到财务公司去提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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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在心中对骆伯说：‘骆伯，我是你最信赖的朋友，你把一百万元现金
交给我，让我替你投资，可把二百万的现金赚回来。’

　　骆伯像受了催眠一般，回到财务公司后，果然乖乖地把一百万元现钞交给
: c: `/ y9 b# ?; P8 p) s5 J" v# V) O何兰，何兰放在一个皮箱内，便即离去。

# `3 ~2 I( M; a- u- ]% c1 }　　财务公司的女秘书觉得有些奇怪，何以骆伯没有照过去一样，要求对方提
出适当的证件。

　　骆伯笑道：‘他是我的老朋友，我对他非常信任，这笔钱是我交给他做生
0 K: j  X4 t  ~# Y4 I" r! O意的。’

7 w0 f( z. z1 ^: W+ ]* \　　女秘书愈听愈觉不对，把这件事悄悄报告总公司董事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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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( h2 V$ m  g　　董事长一听大惊，立即下令截查，到这时，骆伯的药力也醒了。他自己也
3 K. p! G' f* O9 D/ y3 j/ d# y惊得失魂落魄，除了报警之外，立即四处找寻何兰的下落。

: n" t2 A- y; Q% F2 I　　此时，何兰与阿敏早已化名飞赴墨西哥去了，那里还寻得到他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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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Q. J; b7 C" A( u1 p9 Z　　何兰很兴奋，他手上有一百万美元，身边又有一个体贴的年轻女人，夫复
$ N  K' D7 e5 |/ H: a8 ^何求？

　　他决定在墨西哥再过新生活，一切重新做起。

  |1 O+ {1 r; @6 g, S" o% V　　可是在墨西哥住下两个星期后，他便发觉事情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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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`' A/ s1 _/ o　　虽然美国的法律无奈他何，而且他用了化名，但是墨西哥的黑社会分子却
神通广大，已有Ａ、Ｂ两帮人士分别派人来【拜访】他。认为他已吞了一笔巨
, `  r) b; L, _  L& R: \( _; Y( G5 Q欺，应该拿一半出来，给当地众兄弟共享，这样他才有资格在墨西哥长久住下
。否则，他的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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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在几经考虑之下，又与阿敏商量，不得不加入Ａ集团，受到Ａ集团首
领胡滔的保护。

　　Ｂ集团虽然恨之入骨，却也无可奈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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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D5 H0 v0 X* H; m4 W　　Ａ集团起初只要求何兰把五十万美元拿出来均分。但这些人都贪得无厌，
不久，又连何兰的另五十万美元也榨了出来。何兰非但一贫如洗，而且两夫妇
9 j( y) E+ {- {' ?: \, b2 x9 [" d都在黑社会的威胁之中，这时真是后悔莫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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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胡滔见再榨不出何兰的油汁来，便要迫阿敏去充当妓女。何兰坚决不肯。
在无可奈何下，把他的特殊本领对胡滔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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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胡滔大喜，一拍他的肩膊道：‘你为什么不早说，这样我们都可以发达了
。’

　　于是在Ａ集团的安排下，布置了几次赌局，吸引大富翁上钓，由何兰发挥
【药丸】的作用，让富翁们乖乖地把钜款交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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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t3 a2 v8 D8 d! l- ^8 P6 Y+ `　　胡滔又迫何兰用药丸去诱骗纯洁少女，令她们当娼。

　　何兰至此才想起老友霍华的说话：‘你发明这种药丸，是只有害处，没有
5 J1 A* {2 T  P好处的。’

　　由于良心受到谴责，何兰活得非常痛苦，每天借酒浇愁，他的面貌都改变
9 `* z5 z; j- K& `: D$ D了，变得又瘦又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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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阿敏不能常常陪着他，反而在胡滔有喜庆宴会的时候要去相陪，她不敢推
9 [1 N5 B& T/ y6 n! R* M& X却，日中以泪洗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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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W1 e0 M3 h+ q: d　　有一天，何兰和阿敏抱头痛哭，两人决定再也不要活了，他们宁可痛痛快
0 W' w2 p$ n7 Q4 p" F1 r5 [/ \$ m快地死去，也好过这样委委屈屈地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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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天，何兰对胡滔献计：‘你最大的敌人是谁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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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~( q/ {8 z" J6 y　　‘自然是Ｂ集团的李歌了，还用说吗？’胡滔沈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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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我有法子把他消灭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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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f1 d: p2 t$ U% ?6 V( c　　‘真的？’胡滔大喜问：‘你有什么妙计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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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4 \$ X9 z3 a9 ?, C0 C, }　　‘我听说他一直觊觎你在西区的一家赌场，你佯装卖给他，约他来面谈。
4 q" N5 P; B7 \$ {4 P/ e9 X届时我在他饮料内下了药，叫他吞枪自杀。那时，他的手下亲眼看见，是他自
己做的，与人无尤，无话可说，就算他们反抗，我们人多，也可把他们制伏。
’

　　‘这法子大妙。’胡滔一拍大腿道：‘可是有一个问题，李歌是十分多疑
: g' F* D2 X7 {/ L) i8 Q/ |; P的人，他怎肯相信我把那家赚钱的赌场卖给他呢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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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4 b" E, e8 t　　‘有一个办法，你想一想，他最喜欢什么，你便可和他交换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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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z  M  w9 U  n1 C　　胡滔想了一想道：‘他最喜欢一个女人，叫做莲黛，那是他的心肝宝贝。
" c# {* T% O- Q2 I) a5 a# ]’

　　‘好极了，你就说要把那个赌馆交换那个女人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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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o5 d5 t1 }% y6 L' g: i　　‘胡说八道，把我那个赌馆去交换那个姨子，我才不愿哩。’

　　‘我不是真的要你这样做，只是要你假意说出罢了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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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啊，’胡滔道：‘是了，怎么我不想到此点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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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胡滔决定照何兰的计画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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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十二月廿日，圣诞前四天，他和李歌约好了在全城最大的墨西哥饭店见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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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Q0 y% [9 {2 g# ]  C2 c6 P　　李歌带了十员手下猛将，亲自赴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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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o7 O0 l$ l4 h, s0 L7 [$ E8 z% z　　何兰扮成酒店的侍者，来回服侍宾客。

9 k! D+ b* s9 w+ [& J7 N7 Z　　何兰把两杯饮料摆在胡滔和李歌的面前，两杯都下了黄色的药丸。

* Q# y% v5 ^( T  V! T& n" n　　何兰自己则服食一颗绿色的药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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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阿敏站在一旁，含泪注视着丈夫，她不知道今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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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W+ W% F( ]% P3 B$ a8 s% W6 C2 l　　Ａ帮和Ｂ帮的人马也虎视眈眈，注视着这次大谈判。各人怀中都藏有手枪
，只要发生任何变化，便会以极快的手法把枪拔出，立即展开一场龙虎斗。

　　胡滔首先把他的条件开出，愿把他在西区的最旺的赌场让给李敬，其实这
% k+ |. w% A- K/ a一条件，事先已告诉李歌，否则李歌也不会亲来谈判了。但胡滔还未说出他所
9 c: M( N5 ^" U. ~; V+ z要的代价。

1 M0 s( U2 j5 N, A  I2 s) H　　‘你要多少钱？开出来，我李歌最痛快，说一是一，二是二。能付便付。
不能付，便拉倒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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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_% D) f, J3 ]3 `$ V( ^　　‘那代价自然是你能付的，’胡滔笑说：‘问题是你肯不肯。’

　　为了取得李歌的信任，胡滔这时捧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。

　　李歌受了下意识的引导，也端起前面的杯子。想把酒饮下，他忠心的左右
手山杜士叫道：‘且慢，老板。’他抢过满满的酒杯，先尝了一口，再放回桌
) x8 V4 S; j4 J* B8 f$ ~8 I0 ?上，道：‘如果我没事，你慢慢再喝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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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李歌微笑一下，赞赏他的忠心。胡滔却冷笑一声，不说什么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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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9 X0 e9 c  x$ O5 R" G　　李歌道：‘你的条件是什么，说吧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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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6 j5 @5 }4 Z: j# p6 g2 d　　‘我的条件是交换你一个普通女人……莲黛。这样的代价，算是十分便宜
: q( @+ y/ k) T4 z吧？’胡滔慢条斯理地说。

　　‘混账。’李歌一拍桌子站起来道：‘莲黛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，她是我
8 N! T& J) ~: C% J2 r0 y最心爱的情妇。你竟敢提出这个条件，分明是“剃我眼眉”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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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胡滔不说话，微笑又呷了一口酒。

　　山杜士却附在李歌的耳边道：‘波士，他虽然存心气你，但你正好将计就
/ @3 F* z2 R4 W% x% ^( t9 }计，用莲黛把赌场换过来。要知道，女人多的是，好赌场却难求。只要有钱，
$ n1 Y& U" E7 i8 i! W- m/ y再找一个比莲黛美十倍的女人还不容易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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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3 j* N3 g/ F: Z# ^: X7 Y9 c' J　　李歌一听，觉得这道理很对，盛怒的脸容改为微笑，坐下来，不知不觉地
0 Y  f) c, F* K# y) Z呷了一口酒道：‘你居然看上了我那个女人。好，有眼光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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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是的，我知道除了用最好的条件，无法换你的宠爱！’

　　‘哈哈哈……’李歌大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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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‘哈哈哈……’胡滔也大笑，举起酒杯：‘来，祝贺我们交易成功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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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R# A4 W0 s' K# [7 e　　两人举杯。一饮而尽。

3 g  l9 Y. h7 V, C4 |3 B/ t: \0 L/ m　　这时，何兰的心情最为紧张，他亲眼注视着他们两个人把每一滴酒吸干，
$ B) x: r$ A5 }, L4 H% h因为他在两人的酒杯上部下了黄色的药丸，而何兰自己则已服下了绿色药片。

　　胡滔回头对左右手道：‘把文件拿来，让我们签字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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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这只是拖延时间的行动，胡滔是遵照何兰的嘱咐而施行的，因为药力
的发作还需要两、三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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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r: \. _& ?0 ?　　左右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捧来，交给李歌翻看，上面大约是写着赌场与美女
莲黛交换的条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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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w8 [: |9 I; K; q7 W/ t& S　　李歌对文字是一窍不通，不过随手翻翻，便交给山杜士去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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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s9 Y5 ~4 ?' m1 c- r5 B) c! I- r　　何兰默念时间已差不多了，恰巧山杜士在翻阅文件，分散了注意力，于是
他在心中全力叫道：‘拿出你的手枪，尽快向你自己的脑门发射，不可迟延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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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已服下药酒的胡滔和李歌，不约而同地，各拔出怀中手枪，对准他们自己
$ d) H; Q5 c) Z5 |的太阳穴“砰”的一声，同时倒在血泊中。

0 v' T' g$ Z% K4 s　　这一着，大出各人的意外，而且来得太快，任何人都来不及制止。而这两
* D7 u5 S9 @" R( f位黑社会着名领袖又是自己向自己开枪，谁也不能指责是对方的阴谋。

　　‘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’山杜士摇撼李歌大叫，希望问出一个原因，但已经
- ?* h( f" _2 V; ]! _8 f太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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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V8 `- N& v7 J/ _) a# S$ c2 l　　只有胡滔的左右手谭烈知道原委之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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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O- ^% g" L/ C5 V  P; Q" a) S　　那日，胡滔曾对他谈过何兰的计画，并嘱咐他，万一何兰有什么三心两意
，立即开枪把他轰毙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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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谭烈满腔怒火，他这时已知道何兰是用一石二鸟之计，把他的大哥杀死，
$ z5 x% B2 ]/ J: z' A2 p0 m  w1 F3 a立即举起枪来，向何兰发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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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O# n1 U- ?( v$ B4 [　　何兰中个正着，仆倒地上，阿敏情急，从大听的另一边呼叫他的名字跑过
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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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~4 H/ |! Q. O( m4 f/ l* O* R　　其他人等一闻枪声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也拔出枪来向对方发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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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i! ]$ O0 L6 f- U/ U! ?　　两派黑社会人物互相乱轰，打得玻璃四射，杯盘横飞，双方人手也死伤七
: ?0 h) b, r: v6 Z) Q- E7 K七八八，可怜阿敏还末跑到何兰身旁，已中枪倒地，扑在一张长桌之下，距离
何兰还有数码之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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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何兰胸口中弹，两眼发黑，自知已不行了。早已立了必死之心，倒也没有
- m& Q3 }  }1 L% P$ v4 I$ L& c什么牵挂，唯一不放心者，是还没有和阿敏话别。

5 R6 e6 s  _$ y* ^. W& N; z( I　　他的耳鼓中隐隐似听到阿敏呼喊的声音。

　　‘阿敏！’他也抬起头来，有气无力地叫喊着。

, J. @3 w+ {) t5 d　　虽然他的叫声是这样轻微，重伤的阿敏还是听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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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a" R- L* c% o0 y) k　　‘何兰，我在这里！’她移动着身子，吃力地向他那边爬过去。

* i) {& y& p; y* }　　‘阿敏！’何兰也想爬行，但是他只动了一动，便痛彻心肺，无法再向前
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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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倒是阿敏爬呀爬的，勉强爬近他的身旁，两人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来，紧紧
地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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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|0 J/ }1 T% q2 t6 r: M　　他们感到一阵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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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_# r  i' }/ Q$ M9 X　　这是一双患难夫妻，虽然没有愉快地活过多少天，但他们终于如愿死在一
块。

1 W6 G0 l* x& W5 H　　‘阿敏，你是我唯一的知己！’何兰吃力地说出这一句话，眼睛便闭上了
。

　　‘何兰，我爱你。’阿敏痛心地叫着，泪如雨下，接着也断了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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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?7 [1 E6 d, K# D　　他们虽然牺牲了，不过墨西哥城的两帮最大黑势力却也因此元气大伤，销
3 O4 ~1 t5 D7 V7 x' U# T声匿迹，从此该城的恶霸横行的局面不如往常之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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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们没有白死，可惜的是何兰教授那样惊人的发明没有流传下来。

　　也许正如霍华所说，这一项发明，不流传下来还是比流传下来更好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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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ha88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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